“你才疯了,我看你是傻了,你都知道申大鹏暗地里算计咱们,他会心里没数?他敢打来这个电话,摆明了就是在讹咱们呢,只要咱们拒绝,以他的性子,肯定会把谢子豪的事情抖落出来。”
“说就说,我害怕他呀?他都已经收了咱们的钱、手机、电话卡,那可不是小数目,再说了,谢子豪他进去就进去呗,跟咱哥俩有什么关系,现在电视购物的生意那么好,还差他们家那仨瓜俩枣的?”
朱神兵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齐点燃了两根香烟,分给了朱神佑一只。
“你都知道电视购物里面有谢子豪投的钱,他要是出事了,他爹还不得把咱们扯出来?这也不是最重要的,你可别忘了,县里的项目刚刚竞标下来,还处在最关键的时期,决不能让曹书记对咱们有任何负面看法……”
“那还真得帮着那个臭小子捞人?我这心里真特娘的憋屈。”
朱神兵表情恶狠,竟是用手指掐灭了香烟,也不知疼不疼。
“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先赚钱,把钱握在手里,不管是要他的胳膊腿,还是要他的小命,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朱神佑却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现在他的心中,只有工业园区的项目,虽然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大利润,但是与黄彬平时的对话当中,偶尔也能听得出来,绝对会是一笔不菲数目。
“那我听哥的,我这就去安排人,把那臭小子他叔给放了……”
“不用了,我亲自给我爸打电话吧!”
说着,朱神佑缓缓掏出了电话……朱神佑也是心有不甘,但仍旧咬着牙拨出了电话。
申大鹏挂断电话,微笑着耸耸肩,面露不屑之色,重新进入了派出所,前脚刚进门,就看到小协警正在接电话,点头哈腰。
“好,好,您放心,立刻、马上……喂,喂?”
显然是对面先挂断了电话,小警察略有尴尬的咧咧嘴,赶忙俯身把蹲在地上的申海波扶了起来,“那个,事情我已经查明了,全都是误会,误会,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这就可以走了?”
看到小警察坚定的点点头,奶奶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就说嘛,警察是为人民做主的,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会冤枉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小同志,真是太谢谢你了!”
“没,没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人民公仆嘛,哈哈!”
小警察违心的尴尬一笑,心中却是暗骂:“你们特么能找到县治安大队的朱队长给我打电话,还在这里跟我俩演戏哭穷,我要是不按照朱队长说的办,别说以后找机会转正了,估计明天就得卷铺盖卷走人……”
奶奶在申大鹏的搀扶下迈着匆忙大步离开了派出所,或许在她老人家心里,一辈子都不想再来这地方了,不过脸上却带着笑意,布满老茧裂纹的双手死死握着申大鹏的手,摇晃个不停。
“还得是我的大孙子厉害,一个电话就把事情解决了,可不像某些人,明明在其位,却不谋其政,连个电话都不敢打。”
奶奶现在的心中估计是百感交集,她也明白申大鹏能办成事,估计也是动用了申海涛的关系,但毕竟真正解决事情的人不是申海涛,自然也是心里很不舒服。
“奶奶,你就别怪我爸了,他已经不在公安系统工作了,但我打电话帮忙的人也是我爸的朋友,没有我爸,我一个小屁孩儿能干啥?”
申大鹏不希望奶奶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所以把话音又重新转移到了父亲身上。
“嗯!”
奶奶瞥了一眼坐在旁边不言语的申海涛,只是轻点点头,并未回应,但望向申海涛的眼神与脸色却有所缓和,不再像之前那般冷漠与怨恨。
“海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咋还跟李铁那家伙打起来了?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狗仗人势的东西,何必跟他动手?”
大姑也是担心弟弟,一边担忧问着,一边小心翻着申海波沾满血渍的衣服,看看有没有严重的伤口。
“姐,我没事,就是李铁那个家伙实在太欺负人了。”
提及郁闷烦心之事,小叔点了一根烟,深深吸入肺中,仿若能消散一些忧愁,但却无济于事,愤愤然吐出烟雾,“李铁他欠我工钱都好几个月了,说是年前给我,这都过完年了还是没信,我寻思过完年了找他问问,结果上来就跟我爹呀妈呀一顿骂!”
或许是想着母亲就在身边,也没好意思重复那些不堪的脏话,岔开了话题:“我受不了他骂人,就轻轻推了他一下,结果他身边那群人就冲上来了,他的胳膊根本就没那么严重,都穿着厚厚的衣服,怎么可能划破十多厘米长的伤口?”
“海波,咱不计较谁对谁错了,你姐说的有道理,李铁是什么样的人?在平水镇谁不清楚?咱明天就找他和解,那些工钱咱也不要了,就当破财消灾了,人没事就好。”
奶奶毕竟还是担心儿子,想着那李铁周围整日里都聚集一些地痞无赖,与那种人哪有道理可讲?不就是点工钱么,与自己的儿子相比,一文不值。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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