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巨大的声音响起,却不是风老四手中的猎枪,而是跑车撞在工厂围墙上的撞击声,车子与围墙中间还夹着风老四的身体。
只可惜整个人都已经被撞的凹了进去,鲜血从嘴里涌着喷出,残缺身体不停的快速抽动,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眼睛也是如死鱼般翻白,估计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无法救他了。
也不知是撞击声音太过巨大,还是王雨莹回到厂子里后通知了所有人,反正申大鹏还昏昏沉沉半躺在车里的时候,车子的前前后后已经被几十个工人给围住了。
孙大炮子最先跑到驾驶座,看到申大鹏还睁着眼睛没死,这才长吁一口气。
“死了?”
申大鹏略显嘶哑的声音询问,见到孙大炮子点点头,倒也是松了口气,躺在座椅上闭着眼睛。
好歹我前世也是光荣的协警,还能让你一个暴徒给取了性命?
不过你要是不开枪,我最多也就把你撞残,你这一连开了好几枪,还把我车子给打的失去了控制,一不小心把你给怼死了,你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申大鹏是第一次撞死人,虽然是为了保命,也处在有意和无意之间,但那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等现在事情结束了,申大鹏却是在后怕不已,心跳还在继续加速,身子也逐渐有虚脱的感觉,伴着耳畔响起阵阵警笛声,眼皮也是无力的耷拉下来。
工厂门口的人都围着跑车和风老四的尸体指指点点,但却没有人注意到,风老四开来的吉普车上有两道人影快速下车钻入了道路旁边的稻田地里,借着漆黑夜色,没多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树县地界不大,只是个小县城而已,但小也有小的好处,交警和警察只不过几分钟时间,便赶到了工厂门口。
持枪、重伤、杀人,这三样放在多大的城市都是足以轰动的恶性案件,在青树县这种小县城里,更是十年八年也难以遇到一回的大案特案。
风老四使用的是把猎枪,虽然这年头在农村县城或者偏远地区对猎枪的管制还不算特别严格,但国内毕竟有禁枪令,只要使用就是违法,更别说用猎枪杀人。
当朱神兵和谢子豪亲眼看到风老四被撞死的时候,顿时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原本想着只是废掉申大鹏的一条腿,哪怕持枪重伤害,陈保量也能轻易摆平,大不了就让风老四到外地躲一躲。
谁成想,申大鹏一个高中生居然敢闹出人命?
这回两人也傻了眼,从大吉普逃走后就沿着道路旁边的田地往回跑,这一道上都听着警笛声胆战心惊,看着蓝红相间的警灯闪烁,俩人吓得没了命一般狂奔。
平时连走几步都不愿意的懒人,居然能从棚户区徒步跑回了松白大厦。
两人回去一商量,这次出了人命,事情闹的太大了,只怕凭他们俩和陈保量的能力是不可能摆平的,最后还得去找朱神佑。
毕竟朱神佑的父亲朱淳,是公安局巡警大队的队长,不论在局里还是县里都有些关系。
“什么?你们俩去找陈保量了?还弄出了人命?真特么的……”
朱神佑还正在为工厂被骗的事情发愁,正坐在房间里睡不着觉,再听到这个炸雷般的消息,顿时气得肺都要炸了,直接跑过来给了他们俩一人一个响亮十足的大耳光。
若是放在以前,谢子豪哪受得了这种窝囊气?尤其是朱神佑还得指着他赚钱!
可现在却不敢言语半句,一是出了人命被吓得有点后怕,再则是因为这里是青树县,是朱家兄弟的地盘,出了事还真得他们帮忙解决。
“哥,佑哥,你可得帮我啊,我和神兵也没想到会出人命,我可不想坐牢啊。”
谢子豪平时狐假虎威,十分霸道,可真的遇到了事,也成了只会哭天抹泪的废物哭吧精,话里话外还不忘带上朱神兵当垫背。
“是啊,堂哥,这事是我和谢子豪一起商量着做的,若是出了事情,我也逃不了干系,你得救救我们俩啊。”
朱神兵确实是个坏事做尽的富二代,可秦桧还有几个好朋友,他能在青树县有一些支持者,与他讲义气有很大的关系。
人都说患难见真情,虽然他们俩的苦难都是自找的,但在这关键时刻,朱神兵的几句话却让谢子豪好一番感动流泪,俩人就差抱着膀子痛苦流涕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朱神佑也是气急败坏才会动手打谢子豪,打完之后才有些后悔,憋着闷气想了半天,觉得事情闹得太大了,最后还是得给父亲打个电话,“爸,鹏莹厂子的枪击案,你知道了吗?”
“你都说了是枪击案,我能不知道么?事情闹得挺大,怎么,你问这个干什么?该不会……”
朱淳刚问完话,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这儿子一直都是向钱看,向厚赚,从不多管闲事,现在居然大半夜的打电话问枪击案?
再一联想他们与申大鹏之间的仇怨,估计这事八成就是他们做的,再不然也与他们有关系。
“……”
朱神佑沉默,朱淳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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