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宇自然是不懂这些,申大鹏让他报警,他报警便是。
果然,接警记录转到了朱淳那里。
他是治安大队的队长,这种打架的治安问题自然归他管,所以直接就被他给卡住了,随后就把电话打给了朱神佑:“神佑,我这里接到个报警电话,谢子豪故意伤人,到底怎么回事?”
朱神佑一听,也是急了,赶紧又给谢子豪打电话询问情况,当得知是谢子豪有意为之的恶意报复后,心情更是烦躁,暗暗责怪不该惹申大鹏,这小子不好弄!
可他又怕得罪谢子豪,不好明说,只能说尝试着帮忙摆平。
县医院,骨伤科的住院部。
除去腿上被铁饼刮擦的皮外伤口,申大鹏脚骨的跟骨骨裂,还好有运动鞋挡了一下,否则弄不好就是粉碎性骨折,那下半辈子只怕都得跛着脚走路了。
朱神佑大包小裹的提着礼物走进病房时,申大鹏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身旁有李泽宇在静静守着。
“申大鹏?哎呀我的小兄弟,局长公子,怎么遭了这份罪。”
朱神佑将礼物堆在床边,一脸虚伪的看着申大鹏脚上的石膏。
“没事,还死不了。”
申大鹏睁开眼,看到是朱神佑,不用想也知道是代表谁来的。
“大吉大利,大吉大利,人还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朱神佑满脸堆笑,“刚才我给谢子豪打了个电话,他确实是无意的,但伤了局长公子也是事实,他没脸来见你,这不,让我带点礼物来看看你。”
“不用了,是不是有意的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已经报警了,等警察来处理吧。”
申大鹏淡然的转过脸,重新闭上眼睛,懒得看朱神佑那虚伪的面孔。
“兄弟,咱都是青树县有头有脸的人,这些事情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再说了,咱俩的父亲可都是老同事、老朋友,有啥事,咱私下解决不行吗?”
“呵呵!”
申大鹏冷笑一声,若是不提朱淳,申大鹏还没那么恨,一想起前世朱淳找人捅得父亲重伤,脸上更是闪过一抹凶狠。
“兄弟,你看这样行不?你这次住院的医疗费我全包了,另外再给你两万块钱当做补偿,以后在青树县,只要有人敢跟你过不去,我朱神佑第一个不放过他。”
朱神佑说的情真意切,好像俩人真是磕头拜把子的好兄弟一样,就连在一旁的李泽宇都有点信以为真了。
“你觉得,我差你这点钱?还是觉得我在讹诈你们?我说了,一切交给警察处理,警察让你们赔一千就是一千,赔两万就是两万,多一分我不要,少一分也不行,咱们都是公安大院长大的,遵法守法,你不懂吗?”
“兄弟,我好说歹说,你怎么油盐不进?难道,你真想跟我们为敌?你可想清楚了,在青树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个磕磕碰碰就不好了吧?”
利诱不成,朱神佑直接改成了威逼,恫吓。
“你这是在吓唬我吗?呵呵!”
申大鹏冷笑一声,冲着李泽宇使了个眼色。
李泽宇倒也有眼力见,直接拎起朱神佑拿来的礼物,开门就扔了出去,大声爆喝:“拿着你的垃圾滚出去,我鹏哥要睡觉了,别耽误病人休息。”
“你们……好,山水总相逢,咱们走着瞧。”
朱神佑目光冷冽,哪怕心性沉稳,也差点气炸了。
从小到大他还没被这般羞辱过,顿时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申大鹏这不识趣的家伙。
朱神佑亲自出马,仍是跟申大鹏谈崩了,结果,下午刑警队就直接到学校抓人了。
刘宁臣亲自带队,而且还是当着朱神佑的面亲自带走的。
朱神佑给父亲朱淳打电话询问,朱淳也是气炸了,学生失手砸伤了同学,这最多就是误伤,属于民事纠纷,理应由治安大队来处理,怎么用得着刑警队抓人?
又听到是刘宁臣亲自带队,朱淳一想起刘宁臣是申海涛以前的手下,觉得定然是公报私仇。
于是直接去刑警队叫嚣,指责刘宁臣不按规矩办事。
“这是我们刑警队地盘,怎么办案还用你来指教?”
刑警队的队长名叫屠瀚,是个老资格的队长了,眼看要退休了,谁的面子也不给,看着朱淳的嚣张跋扈,他也甚是反感,语气更是不客气。
“呵呵!是不是以权谋私,你们心理清楚。”
朱淳冷笑,想着到局长那里去告状,一定要给申海涛和屠瀚点教训。
“是徐局指示抓人的,你有问题去找徐局吧,不过,这事儿徐局好像也说了不算……”
屠瀚欲言又止,意味深长的摇摇头。
“什么意思?咱们公安局还有徐局管不了的事?”
“听说是新民书记的秘书,直接打电话过问了这事儿,所以徐局也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严肃处理。”
说完,屠瀚便自顾进了办公室,懒得理会胡闹的朱淳。
“这点小事怎么捅到书记那里去了?这回可完了。”
朱淳顿时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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