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后来八岁了,男女八岁不同席。
父亲时常教导他,该懂分寸了。不要成天想着与江家女儿厮混。
不然会败坏他的名声,嫁不出去。
那时候他信誓旦旦地说:“我只想嫁娇儿,不想嫁给别的女人。”
可是母亲却脸色一暗,冷下脸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以为你说可以就可以了吗?”
那时候他才知道,母亲的威严。
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那时候他都以为,母亲不同意他和娇儿在一起了。
本着就算私奔也要和娇儿在一起的想法,他依旧偷偷摸摸地去找娇儿。
可是母亲却又换了一副嘴脸,找江家夫人商量他和娇儿的婚事。
然后就等长大将他嫁出去。
那时候母亲跟江家夫人说着他的优点,贤惠懂事,长得英俊。
明明是夸他的话,他却高兴不起来。
但是只要能和娇儿在一起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
娇儿也跟他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这话独许诺给他一人的,让他对娇儿的爱满的不能更满了。
年少欢喜,一往情深。
凤冠霞帔,新婚燕尔。
明明这么幸福,这么痛快。
让他连母亲嘴里那些不痛快的话也不在意了,因为太幸福了。
就算父亲让他成亲后想着给姐姐笼络客户,帮助姐姐的生意做得更红火。
他也没皱过眉头。
那时他恨不得和娇儿日日痴缠,融为一体。
可是身为大户之家的儿郎,他不能忘却那些读过的男德。
男儿不该纵欲。
要主动提醒妻主,知节制。
每次入睡,明明还未知足。
可是读过的男德总是在影响他,迫使他停下来。
看着娇儿水润,艳丽的嘴唇。
他最终还是违心地说:“娇儿,该就寝了。”
每当这时,娇儿总是难掩失落。
那时他多想禽兽一回,放纵一回。
可是大家出身,顽固沉重的思想禁锢他不得脱身。
也就在这时候,李楠竹这个该死的男人出现了。
他张扬的样子毫无疑问深深地吸引了娇儿。
明明是男儿,却学着女人做生意。
喝酒吃肉,没有规矩。
可是就是这么没有规矩的男人,女人唾弃的男人。
轻而易举地抢走了他的娇儿。
当看见娇儿和李楠竹纠缠在一起,满足的神情时,他知道他输了。
他不可能抛弃下十七年大家男儿的教养,去像野蛮生长的李楠竹一样。
肆意妄为…
看见娇儿急忙向他解释,只不过是喝多了时,他只是善解人意地问:“妻主什么时候娶侧夫进门。”
明明手都捏地蹦出一条一条青筋了,可是他还是笑着的。
因为男人,不可以歇斯底里,不可以善妒。
要隐忍,要体贴。
就算他嫉妒到发疯,也不可以露出一丝不雅。
就这样,李楠竹插入到他和娇儿的家中。
时时刻刻,缠着娇儿。
亲近地像娇儿求爱,阻挡着娇儿和他亲近。
一次又一次,在娇儿明明说了要歇在正房时。
肆意地抢走了娇儿。
一次又一次。
只偶尔李楠竹忙着生意时,才得以和娇儿耳语厮磨。
当他想起求助父亲,想着惩戒李楠竹时。
娇儿却在这时候怀孕了。
李楠竹进门才不过几个月,娇儿就怀孕了。
而跟他成婚一年也未传出好消息。
这时候,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时,唯独他失去了惩戒李楠竹的机会。
就这样,十月怀胎。
终于等到,胎儿诞下。
是时候跟李楠竹算账了。
“当然是关心妻主了。”李楠竹挑眉看向徐景阳。
不认为这个他一向不看在眼里的正夫有什么威严可言。
“娇儿你看看,这是我特意给我们孩儿打造的黄金锁。”李楠竹拿出金锁,笑容爽朗。
“娇儿,有些事我本不该说。可是既然在有孕之前,你与李楠竹和我都行过那事。这孩子该记在我门下,因为我才是你的正夫。”徐景阳说的话并不大声,但还是瞬间让气氛转变。
江娇儿脸一红:“景哥哥。”
本来是妻主想诞下谁的孩子就在一段时间内与谁进行那事,可是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女子。
所以也没有遵循这个规矩。
不然也不会连自己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被徐景阳这么一说,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正夫这是逞威风来了?”李楠竹眉毛一挑,顿时整张脸就气势十足:“据我所知,在我进门之前,妻主可从未有孕。正夫怎么就觉得孩子是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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