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他根本不肯下场啊,这世上有场外的解元吗?”唐伯虎急忙辩解。
况且听着他们的议论,只是微笑不吭声。
此时秋香出来了,抱着孩子向每个人问好,孩子正酣睡香甜,周围虽然人声嘈杂,却毫不受干扰。
“来,叫干爹。”秋香抱着孩子到文宾面前。
“嗯。”文宾笑眯眯接过孩子,抱着亲了亲。
“我说你是不是生个儿子,就得给找个干爹啊?而且专挑获大奖的人。”况且笑了起来。
当初唐伯虎可是利用他儿子虎子榨了他不少字画,他现在听见干爹两字心里就发毛。
“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好,逢年过节有礼收啊。文宾这次拿下解元,腰包正鼓着呢。”唐伯虎很坦然地道。
大家一阵哄堂大笑。
其实这事倒是不怪唐伯虎,秋香的儿子认文宾、丝丝做干爹干娘是早就议定好的,现在文宾两口子犹疑不定的是,自己的儿子到时候是认况且两口子做干爹干娘,还是认秋香和唐伯虎为干爹干娘。
“你也别眼馋,等你生了儿子,我收他做干儿子。”唐伯虎道。
“得,免了,我真怕你把我儿子教坏了,我得从小就教育他,做人不能太唐伯虎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其中的含义心照不宣。
中午时分,苏州知府韦皋一行来到周家公馆。
他到南京是来接苏州中举学子的,没想到苏州还出了一个解元,文宾现在虽然住在南京,但毕竟是苏州籍人,周家的大本营还都在苏州。文宾迁居南京一方面是为了集中精力参加科举考试,另一方面是在为进国子监做准备。
韦皋到了南京后听说周文宾高中解元,急忙调转车头来到周家拜访。
“哈哈,新贵人周解元周老爷。”韦皋见面就拍着文宾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这可是一件大事,苏州府很少在科举上压过应天府,这次可是大大的扬眉吐气了,尤其是在他的任上,韦皋觉得这是喜兆,说明苏州正在走旺势,他这个官缺补得太是时候了。周文宾的运气虽是他个人的,也代表了苏州的运气,当然也代表了他这个做知府的运气。
“都是托老公祖的洪福啊,请老公祖接受晚生一拜。”文宾谦恭地说道,行了拜礼。
“行了行了,我以后要托你的福了。解元啊,那得多大福气啊。哈哈。”韦皋毫无知府的架子,就差以兄弟相称了。
韦皋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周父,见对方泰然多了,俨然不再是苏州府周父。韦皋愣了一下,即刻醒悟过来,周父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商人,而是解元的父亲,这种身份转变也是人生的主要转折。
想到此,韦皋连忙拱手向周父致意,赞扬他培养了一个有出息的儿子,又道文宾才华出众,将来必为国家之栋梁云云,几句话说的周父喜形于色,还是露出了商人的马脚。
对韦皋尚且如此,对其他一般官员,周父更是觉得自己的腰板硬朗许多,见谁都事一副处变不惊的神态,最关键的是,以后再不会有人骂周家只有铜臭气了。
韦皋此行过来拜访是临时起意,他还要去拜访其他新科举人,然后接他们一起回去,苏州准备开一个大大的庆祝会,同时发给每个举人两千两银子建牌坊的银子,对文宾的犒劳照例又高出许多,整整五千两银子。
这可是一笔巨款,即便以苏州府之富庶,实际上也是不小的压力,好在四年才有一次,几十年才有一个解元产生,也就不在乎这些了,在别的地方多搜刮一些也就是了,只是为了这次乡试,不知又要有多少升斗小民遭殃了,做小本生意的要加税,田地租赋也要加一些。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