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杯吧。”
周鼎成神秘一笑道:“就是因为他们,我才忙啊。”
况且愕然。
周鼎成见左右无人,就小声道:“那个什么狗屁监护,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分明是软禁,皇上已经把老夫子软禁在玄武湖中心岛,还想把你也软禁起来。所以我得找出他们把守的漏洞,万一有事,咱们能顺利脱身。”
况且益发愕然:“大哥,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吧,就算皇上真有对我和老师下手的那一天,魏国公也不会如此绝情。”
周鼎成摇头道:“你还是太年轻,这种人这种家族是不认交情的,他们能世世代代屹立不倒,就是因为无情。”
况且惘然,他也不知周鼎成说的对还是不对,总是感觉魏国公和小王爷师兄一直待他不薄,应该不会对他下手,更不用说对老师下手了,哪怕皇上有圣旨下来也是一样。他倒是担心皇上如果有什么动作,会派别的人来,而不是通过魏国公下手。
依他的理解,让魏国公监护他,这是皇上在示好,就像把老师软禁在玄武湖中心岛,把守的卫士却全都是中山王府的,这就是皇上的极聪明处,既让你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又能感知到他的一片善意,从而生不起气来。
“你放心吧,咱们的人也在外面布置好了,随时可以撕开一条通道,逃出南京,只是时间太紧了,通向海外的通道还没能完全建立起来,不过可以逐段建立,保证安全是没问题的。”周鼎成一屁股坐下,捧起一坛酒,拍开泥封后,倒了一大碗,一口喝干了,看得出来他是既累惨了,也渴坏了。
“咱们的人在外面?”况且顿时紧张起来了。
周鼎成便喝酒边点头,无暇开口说话。
“千万别让他们跟王府的人冲突起来。”况且急忙说道。
“你放心吧,咱们永远是保持引而不发的状态,不动则已,一动就会是神不知鬼不觉,等你走掉了他们还没发觉出来呢。”周鼎成笑道。
“可是……真要这样,老师那里……还有石榴……”猝然之下,况且竟然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都放心吧,老夫子那里、妮儿那里都有布置,一旦有事,可以同时撤出。”
况且这才安心些,他已经决定,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那一步,一定要带着老师一起走,不然老师会受他的牵连。
真的会到那一步吗?
况且又有些心烦意乱了,他是真不想踏上那条逃亡之路,尽管他也想去海外,却不是现在。
“你身份特殊,所以不能相信任何人,我们必须得让你在任何时候、在任何地方,都保持能进能出的状态,决不能被人堵住退路。当然,这些事你不用去想,也不用知道,都是我们这些人应该想应该做的。”周鼎成又喝了一碗酒,说道。
“我身份特殊?”况且摸了摸自己鼻子,他也知道特殊,可是好像也只是说说而已。
“是啊,别的我不知道,至少内陆这个组织完全是为你而运转的,至于海外那块我也不了解,不过只要你发令,他们就得遵从。像上次你说让郑家兄弟死绝,海外的人不同意,可是他们也得来请示你,你收回了前令,他们才敢让郑家两兄弟活着回到福州。如果你坚持原来的观点,他们也得执行。”周鼎成对况且的“特殊性”也不是很了然,只是知道隐隐约约的一角。
“咱们都有什么人在外面,那个小姑娘来了吗?”况且忽然想到那个戴面纱还有多层面具的小姑娘了,她留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
周鼎成脸登时黑了:“你别总惦记这个好不好?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见见她而已。你不觉得她有点奇怪吗?”况且急忙辩解,试图洗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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