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内幕。
难怪练大人会特地发函命令他来查,难道说况且知道了内情,得知左羚会有危险的信息?
“大人,真的没有什么啊。”几个人扑通一声,都跪下了。
跪下来样子固然难看,不过避免了两腿不停地发抖,有时候跪着还是比站着舒服,尤其是这个时候。
“老公祖,小女子这几个长辈也是因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连天熬夜处理善后,精神头有些不济了,再加上今日大人官威赫赫,难免他们如此了。还望大人给小女子一个薄面。”左羚此时还真怕东窗事发,那样的话解药就要泡汤了。
向知府此时已经断定左府里有不可告人的勾当,而且左羚也未必像她所说的那样安全,只是左羚既然开口了,他不能不给这个面子。如果左羚是在演一场戏,他也必须陪着唱下去。
“左小姐,本府不是多事的人,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本府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安全吗?在府里有没有麻烦,不管有天大的麻烦,只要你说出来,本府为你做主。哪怕本府做不到,不还有练大人,中山王府,武城侯府吗?况兄弟有这些靠山,你还用担心在江南地界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吗?”向知府正色肃容道。
“大人,您真的误会了,真的没什么的,小女子非常安全。”
左羚不敢说真话,现在的她除了见着况且,对谁也不敢袒露真情,家族里慈祥和善的老祖宗都露出了獠牙,别人又如何值得信赖,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她原本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腹中的感觉却提醒着她,她可能正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是况且的骨肉,她自己死活不要紧,却希望这个小生命能顺利养成、顺利出生到这世上来。
所以她还是想暂时稳住局势,回去后再和父亲、哥哥好好商量,跟左堃周旋,拖到况且来救她,她自从被软禁的第一天起,就坚信不疑:况且一定回来救她的。
向知府见她神态坚定,也只好认为自己是多疑,不过他也不敢放松,吩咐带来的公差衙役把左家外宅先控制起来,然后命人回去找了四个自己的仆妇,跟随左羚进入内宅,贴身保护。
做完这些,他才放心地离开左府。
这天况且正陪着石榴说话,忽然萧妮儿派人来给他送信,让他赶紧回去,还让送信的告诉他一句话:十万火急。
况且陡然间脸变得煞白,他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左羚出事了,他的预感没有错。
他只是跟石榴说了一句,连向陈慕沙告辞都省了,急急忙忙跑出去,坐着渡船过了玄武湖,然后命令车夫把马车赶得跟飞一样快。
车夫也的确做到了,虽然在拥挤的大都市里,他却能绕开大街走小巷,马车真的如飞一般。
到了府里,他还没进内宅,就看到萧妮儿领着一个中年妇人来到他面前,也是脸色发白道:“左姐姐真的出事了,这是她的管家,说是左姐姐族里的什么二叔带着人过来查抄左姐姐的东西,还把她们这些人都关押起来,好像是在找什么药方。她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这位妇人不认识况且,况且根本没去过左羚在南京的住处和药堂,只是看到萧妮儿的神态,也就知道这位必定就是况且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况且面前:“况公子,您可得为小姐出头啊,小姐遭难了。”
况且咬牙道:“你放心,究竟怎么回事,再说一遍。”
此人是在南京伺候左羚起居的仆妇,她把那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基本跟萧妮儿说的差不多,只是更详细些。
“好贼子,居然敢跑到南京撒野了。来人,集合家里所有的家丁。”况且喊了一声。
萧妮儿早已经跟管家说了,管家这里也有准备,早就让人提前等着呢,听到他一句话,立时就有五十多个健壮的家丁过来了。
“你们跟我来,骑上马。”况且二话不说,带着这些人出来,绕个弯又来到武城侯府前。
他找到武城侯的中军,问道:“孙将军,你现在能召集起多少兄弟?”
“一百多号人吧,二老爷有什么事吗?”孙中军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看到况且要杀人的脸色,也就隐约明白几分。
“不用那么多,集合五十个兄弟,骑上马、带着家伙,跟我去抓人、杀人,你们敢不敢?”况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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