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都从来没看过。这次要不是为了给皇上诊病,他也不会拿出来给况且看。
君不密则失其臣,臣不密则失其身,对这条古训陈慕沙是片刻都不敢忘的。
快到中午时,况且感觉体力消耗过大,有些支撑不住了。
一个纳甲法不会如此消耗体力,问题是要把皇上的笔迹里的一些特殊的点画纳入纳甲系统里,这就耗神费力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耗费心力。
此时他的脑子就像一台飞速运转的计算机,正在超负荷运转,所耗费的能量自然也就大大超支。
午饭时,他对满桌子的鱼和蔬菜一筷子都没动,只是对着一大盆肉块下手,这东西也是专门给他准备的,陈慕沙和石榴根本没胃口。大热天还是吃些糖醋鱼、醉活虾才好,谁有胃口吃这些油腻腻的肉块子。
况且一口气吃下一大盆拳头大的酱牛肉,这才觉得身体的能量补充上来了。
石榴看的眼睛发直:“老爷子,你支使他做什么了,就是耕地搬石头也不至于累成这样吧?”
“我让他帮我解一个难题。”陈慕沙含糊答道。
“难题?”石榴还是糊涂,不知道什么难题会把人累成一滩软泥。
“没事,这几天净吃鱼了,倒是想吃肉了。”况且笑道。
“瞎说,你平时喜欢吃蔬菜,既不喜欢肉,也不喜欢鱼。”石榴当然知道他的胃口。
况且的确不喜欢鱼,不是不喜欢鱼的鲜味,而是嫌刺太多,吃着太麻烦。刺少的鱼也有,可是味道又不好。
其实他并不讲究饮食,也没什么喜欢吃不喜欢吃的,只要是给他端上桌,他都能吃的很香,只是吃的不多,像这般虎狼般的吃法石榴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前只是听萧妮儿说过。
下午他继续进行这耗时耗力的推算,一直快到晚饭时候,才终于全部推算完。在推算的同时,他也在推算药方,两者进度相仿,几乎同时完成。
完成任务后,他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然后一口气在一张雪花笺上写下药方,说明熬制方法,服用方法,还有服下药物后每天每个时辰病人应该有的反应。
既然是泄洪法,服用药物后就会有一些不良反应,这是必然的结果,却也是可控而且有利的,只要服用半个月药物,再静养半个月,基本就可以恢复个大概了。至于以后的事,就不是他所能管得了的了。
“可以了?”陈慕沙紧张地看着药方。
“就是这样了,只是皇上肯不肯用这张药方就不好说了。”况且放下笔说道。
“这种事咱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也管不了太多。”陈慕沙待纸上的字干了后,马上小心翼翼地折好,收在一个小盒子里,然后又把小盒子放在怀里。
“我要去魏国公那里,你自己随便吧。”陈慕沙说完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送我去魏国公府,马上。”他吩咐仆人道。
仆人早就做好了准备,船只也等候在那里,陈慕沙乘船渡过后,又坐上中山王府的马车急驰而去。
不多时,马车疾驰进了中山王府,魏国公已经在一所偏殿里恭候已久了。
“况且真的有办法了?”魏国公大喜。
陈慕沙急急忙忙而来,当然就是况且想出了办法,不然的话陈慕沙也不用亲自跑这一趟。
“嗯,赶紧叫人马上加急传到京城。”陈慕沙把小盒子拿出来,交给魏国公。
魏国公打开后看了几眼,他当然看不明白药理药效的名堂,可是况且写得非常仔细认真,连他都觉得方法可行。
他马上叫来人安排把药方火速传到京城,直接传到皇上手里。
“哼,皇上至尊龙体,你们居然要用一个小孩子的药方来瞎弄,真是胡闹。”一旁坐着的国公夫人冷哼道。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魏国公不禁大为光火,大声喝道。
“我怎么不懂,皇上身边太医御医那么多,难道就不如一个况且。再说他也不是大夫,只是一个小才子而已。”国公夫人被训斥一句,登时觉得脸面上下不来。
“说你不懂还不承认,武城侯太夫人的命就是况且救的,要不然,武城侯太夫人会收他做儿子,还特地请皇上下特旨批准收他归宗?不就是想要一张保命的王牌吗?要不是我跟老夫子拦着,皇上早就把况且抓到身边去了。”魏国公跟夫人相敬如宾,很少吵架,刚刚训斥她一句,也觉得过分,这才对她说明原因。
“什么?武城侯老太太的命是况且救的?”魏国公夫人还真不知道这事儿,此事不由大吃一惊。
“还有啊,你以后对况且的态度好一点,万一哪天那老太太知道你欺负况且,到咱们府上来找你算账,那时候我可帮不了你。”魏国公道。
“我又没欺负他,只是说他不如咱们儿子罢了。”魏国公夫人不知是不是真的怕武城侯府太夫人,此时脸色有些发白,强辩道。
“你知道就好,他可不是一般的才子,绝不比咱们儿子差。你以为石榴的眼界就不如你,还有老夫子的眼界就比你还低?”
陈慕沙此时只好假装自己是个聋子瞎子,对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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