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少族长,可是在老祖宗跟前,一切权威都属浮云,他老爹不是还屈居在旁边嘛。
“嗯,你们来了就好,就等你们了。来人,设座。”左堃声音不高,底气却还算足,听上去再活个几年不成问题。
左平带着四个家人抬过来两张沉重的紫檀椅子,大堂上只有这种笨重却显得高贵大气的椅子,也是两排公座的统一式样。
左堃一发话,议事堂里就禁止任何人出入了,消息只能通过左平来传递。
左羚兄妹互相看了看,还是坐下了,只是屁股坐在椅子边上,不敢大咧咧坐着。
“文祥啊,可以开始了。”左堃又说了一句,然后双目又闭上了,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已经云游到另外的世界了。
左文祥苦笑一声,然后道:“你们这是逼宫,我可以让出族长职位,但是你们的条件我答应不了。”
左羚心头一震:难道有人要抢族长的位置?
这怎么可能?
族长历来由长房长孙担任,如同皇位继承一样,讲究的是嫡长制,而不是圣贤制。族长只要不犯太大的过错,是不可能被废的。
“大哥,没人要你的族长位置,大家想要的是药方,羚儿手里的药方。”说话的是二房的当家人左文福,他是左堃的儿子。
“文福,药方虽说是羚儿所得,却不是咱们左家的,甚至羚儿严格说来也不是咱们左家人,咱们怎么能强迫羚儿交出药方?”左文祥苦笑道。
“这话就不对了,大哥,药方这种神物谁得到就是谁的,本来也没有规定谁才能使用。现在羚儿得到了,就是咱们左家得到了。”这次说话的是四房的当家人左文增。
“就是,大哥说的羚儿不是咱们左家人更不在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话不错,可是羚儿现在不是还没出嫁吗?”三房当家人左文胜呵呵笑道。
左羚这才明白,一大家子人在这里聚齐,原来是谋划夺取她手中的药方。真是不要脸之至,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
“我还是那句话,族长可以让出来,我们大房在家族里的利润可以减少一半,可是想让我勒逼着羚儿交出药方,我做不到。”左文祥再次表明态度。
“大哥,咱们还是听听羚儿自己怎么说,说不定羚儿自己愿意交出来呢。”左文福笑道。
“就是,咱们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羚儿交出药方,咱们整个家族开工制药,每个月的成药会是现在的十倍,我们也不贪,利润让出一半给羚儿,而且是永久性的,你们长房的利润也增加两成。只要我们左家还在制药,利润分成就不会改变,老祖宗也在这里,列祖列宗都在上面看着,没人敢说谎话的。”左文增兴致勃勃道。
“就是,三哥这话在理,而且条件也足够宽厚的了,毕竟咱们是一家人,要共富贵,不能太斤斤计较。”这是一个小支的当家人在发话。
“羚儿,你怎么想?”左文胜笑着看向左羚。
左羚环顾一下周围的当家人,这都是她的长辈,而且平时也都是让她尊敬的人,不想此时全都露出了本相,让她感到恶心。
“侄女不怎么想,药方不在我手上,那是况且家里祖传的,怎么会给我。他只是每次制作成药时来个配药,我也不知道都需要什么药,更没有药方。”左羚面不改色地撒了个弥天大谎。
“什么?不可能!”
“就是,都说是药方在你手上,怎么可能没有?老祖宗在这呢,不可以胡说啊。”
“羚儿,这可是议事堂,后面就是祖宗祠堂,在这里说话要是有谎话,会遭列祖列宗诅咒的。”左文福咬牙道。
“侄女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侄女虽然年纪小,经事少,可是家里最重要的地方岂能不知?”左羚话里有话,意思是说别以为我年幼无知,经的事少,就可以任意欺骗我。
十二房当家人都有些懵了,谋划了大半年,费了许多脑筋,说通了老祖宗出来站台,甚至不惜豁出老脸来采取强盗手段,不就是为了得到药方吗?
可是若依左羚的话,她手里根本没有药方,难不成要去况且手里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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