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是与非。来吧,咱们床上喝去。”
萧妮儿愣是把况且连同酒坛子都带到了床上。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左羚那里,况且和萧妮儿离开后,丫环等了好久才敢出声。
“小姐,你在里面吗?”一个丫环怯生生的声音。
“出去,谁都不许进来,你们都给我下楼。”
左羚尖声叫着,把几个丫环和二丫吓得面无人色,都灰溜溜下楼,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她们面面相觑,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也明白都是况且惹的祸,二丫更是眼中含泪,在心中诅咒况且不得好死:脑袋被门夹,出门栽跟斗,吃鸡卡死,喝冷水噎死。
软红芬芳的闺房内,左羚还是呆呆坐着,自从况且走后,她就始终是这个姿势,根本没动过,原来披在身上的衣服也脱落在床上,露出那具会令世上所有男人发狂的玉体,美玉无瑕,还散发着无可抵御的诱惑。
她整个人好像被寒冰封住了,连思维都停止了,丫环的那一声问候倒是惊醒了她。
左羚木然地穿好衣服,仍然保持着那个坐姿。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她茫然不解地反省着。
“我什么会突然间疯了?”
她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况且来到后的情景历历在目,却发现那个自己根本不是自己,好像被什么力量控制了似的。
这种感觉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上次强上况且的时候,也同样感觉自己疯狂的完全超脱了掌控,可是那种感觉很美妙,哪怕受创很重她依然无怨无悔,她毕竟完成了自己以前在凤阳时发下的誓言,其实也是一句戏言:夺得况且的第一次。
只要一次足够,不再多求,这就是她的夙愿。
她本来对况且无所诉求,只是希望追随他的脚步,能时常看到他的背影,能知道他是不是安好幸福,有这些就够了。
可是现在她所求的已经得到了,不仅得到了而且况且给予她的更多。先不要说那些令她坐着发财的药方,就是这次况且自己主动来找她,她应该喜出望外,惊喜交加才对。可是,她却把她气跑了,还说了那么多刺伤他的话,同时也伤害着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我为什么会突然那么慌张,那么惶恐,居然不让他进门,还说出永远不想见他的话?那不是真的,她想见到他,每天每时都想见到他,更想能经常依偎着他撒娇,陪他在床上鸳梦共圆。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本该在听到况且来的时候,她就会欢跳着出去迎接他,然后不顾丫环们的注视,扑到他怀里,在他耳边说自己有多爱他多想他,想的快疯了,爱的快疯了。然后拉着他共同制造升天般的快乐和幸福。
可是事情全变了,完全变味了,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那甚至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虽说撒娇、使小性子、无缘无故发脾气、吃醋嫉妒这都是女孩子的天性,也是女孩子的特权,她从小也是这样过来的,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对待况且,更何况有些话已经不仅仅是使性子、吃醋嫉妒,而是要逼迫况且在石榴跟她之间做出选择。
她怎么会这么愚蠢?
在她和石榴之间,况且早已做出了选择,她本已毫无怨言地接受了,也安于这种状况,现在为什么又会贪得无厌了,这根本不是自己。
她此时才发现,在自己的心里还有一个她,平时不会显露出来,可是在某些失控的状态下,就会突然冒出来掌控自己。
今天就是这么个情况,她听到况且来到,先是震惊,然后是慌乱,再就是六神无主,随后一切失控,她如木偶一般做着自己从来没想过会去做,也根本违背她本心的事。
想明白了这些后,她脑子里倒是清醒了,起身出去洗脸,薄施铅粉。只是片刻的工夫,她却看到自己美如春花的脸上现出了憔悴。
“过两天,等他气消些就去找他赔礼道歉,哪怕他不原谅我,以后再不想见我,也要把这些话告诉他,不然我会一辈子活在痛悔中。”她拿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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