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浩民倒吸一口气道:“谁敢在中山王府内安插暗线,那不是寿星老吃砒霜找死么。这张条幅王府也没有保密,许多人都知道了,现在南京有不少店里出售仿品,价格还很高呢。”
“中山王府故意泄露出来,是不是想要震慑咱们?”郑浩南想到一种可能性。
“有可能,不过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魏国公这是在向我们暗暗提示?逼我们赶紧走人。”郑浩渺忽然想到。
“提示?魏国公可是对咱们一点都不客气。”郑浩民冷笑道。
“可是至少人家没动手吧,那次也别怪人家不客气,父亲大人也是太过分了,以为这里是福州呢,把在福州的派头都拿出来了,人家当然不会热脸贴你的冷屁股。”郑浩渺分析道。
“嗯,的确,魏国公对咱们并没做过太过分的事,浩渺的话有道理,魏国公看似严苛,实际也是提示咱们三十六计走为上。”郑浩南也恍然大悟。
“伯庸丧命的那天,王府公然大肆庆祝,这样对待咱们还不够严苛吗?”郑浩民怒道。
“你这是自说自话,咱们做的如何,父亲大人拿着藏起来多年的婚约上门逼亲,我原来就不同意,老夫子是什么人,中山王府又是什么地位身份,老实说,就是朝廷要员到了这块地面,恐怕都得低着头走路,咱们怎么做的,你还怪人家对你不客气?要是有人在福州这样对咱们,不早就剁成一块块的扔到海里喂鱼了?”郑浩渺现在冷静许多,想问题也不那么偏激了。
此话一出,兄弟几个都陷入沉默之中。
郑家一直强势,对朝廷如此,对君王组织也是如此,在联盟内,对七大家族同样强势。所以以为到了哪里都是他们的地头,都可以横行无忌。
现在吃了大苦头,险些灭族,他们才能痛定思痛,静下心来检讨自己的行为,可惜为时已晚。郑家注定要为自己的横行无忌付出惨痛的代价。
“还是走原路返回福州,北上路途遥远,土匪也不少,风险比勤王派差不了多少,海上风险更多,万一遇上大风浪,咱们就兄弟就全都葬身大海了。”郑浩南道。
郑浩渺虽然不同意,可是郑浩南坚持如此,他也只能从命。
就在郑家制定原路返回计划的同时,周鼎成忽然接到大相国寺的密报,急忙返回苏州向况且通报消息:“上面传来话,他们已经跟各方势力达成协议,可以收手了。咱们怎么办吗?”
“我不知道上面是谁,也不关心他们的事,他们坚持要求咱们收手了吗?”况且冷笑道。
“没有,按道理,他们没权命令你做什么,你虽然有命令他们的权利,但他们听不听就难说了。”周鼎成苦笑道。
“那就不管他们,我也不命令那些我都不知道什么人的势力,他们收手也可以,我自己动手,我说过决不会让郑家几个兄弟活着回到福州。”况且道。
“那就成,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小君就担心你心一软,终止原定的计划。”周鼎成笑了。
他和小君玩的不亦乐乎,这事太好玩了,比什么都好玩,尤其是干这事还充满正义感,这可不容易找到啊。
“那就行,跟小君兄说,一定要仔细,不能露出破绽。”况且强调道。
“你放心吧,那小子比谁都贼,我现在都看不透他了。”周鼎成对小君的能力充满信心。
周鼎成讨得况且的话,连顿酒都来不及喝,急匆匆返回南京去了。
况且也觉得好笑:这两人疯魔了,这种事竟然还干得热火朝天的,上了瘾。
他认识周鼎成可是时间不短了,只知道他对书画美酒感兴趣,没想到他跟小君在一起玩杀人游戏玩嗨起来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大哥都忙些什么啊,来了就走,走了又来,脚不沾地儿,什么事让他忙成这样?连酒都不喝一杯?”萧妮儿大惑不解。
周鼎成原来跟她感情最好,总是赔着笑脸跟她说话,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无尽的耐心,这些日子来来往往的,竟然把她扔一边不管了,实在是奇了怪了。
“谁知道他跟小君两人忙乎什么,估计是各处找美酒吧。”况且随口瞎编。
“他们找美酒关你什么事啊,为什么还要来找你商量,而且说完几句话拔腿就走。”萧妮儿对况且的解释很不满意,编的理由也太假了吧。
“他是来问我侯爵府有没有他喜欢的那种酒。”况且补了一句。
“哦,是这样啊。”萧妮儿这才相信了。
上次侯爵府送来的葡萄酒基本都让周鼎成喝了,他喜欢美酒,小君也是一样,两人住在况且这里时,经常做竟夜长饮,不醉不休。
周鼎成带来的消息并没让况且有挫折感,他过去曾经试探着发出过两次命令,那些人倒是照办了,现在他们提出停战,也不知道背后打的什么算盘,反正他不这么想,他认为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他动身去看石榴,这次萧妮儿也跟着去了,她的心理和生理已经恢复常态,再不去见石榴反而不正常了。
一到陈府,况且就被陈慕沙叫去,萧妮儿自己排花拂柳,去石榴的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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