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丝丝听到消息急忙赶了过来。石榴见到丝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抱着她哭。
“你别哭啊,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老夫子跟魏国公总有办法收拾这些蛮子的。”丝丝安慰道。
过了半晌,石榴总算缓了过来,浑身无力地瘫在丝丝怀中,说道:“难怪前些日子我总是心慌,结果真的就出了这等祸事,郑家不会善罢甘休,将来还不知道会怎样?”
“你说什么啊,啥事都不会有的,无非是婚期延期一段时间,这几天我来陪你。”丝丝很义气地道。
“那怎么行,你已经推迟一次婚期了,我不能再耽误你了。”石榴无力道。
“可以推迟一次,就可以推迟第二次,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有心情结婚入洞房吗?正好文宾忙着备考,也不是分心结婚的时候,索性等这些事都了结了再说。”丝丝的话虽然是安慰她,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况且知道了该怎么办啊,他万一冲动起来会惹出祸端的。”石榴想到这一点,又慌了。
“不会的,找人看着他,不让他惹祸就是,只要老夫子吩咐他,他不敢不听。”丝丝还是有主见。
“我就怕他一气之下,连老爷子的话也不听了。”石榴忧虑道。
“不会的,况且比咱们聪明多了。”
丝丝连哄带劝,用了半天工夫,石榴才镇定下来,重新洗过脸后,咬牙道:“都是那个郑伯庸捣的鬼,他还想娶我,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嫁给一只苍蝇。”
“你说什么啊,死啊活的,他怎么想的,关咱们什么事,别想这些事了,等魏国公驾到,保准立马就解决。”丝丝的口气毋庸置疑。
郑家人消停了两天,似乎真的是给陈慕沙好好想想的时间。
魏国公第二天傍晚就带着王府侍卫赶到了苏州,一见面,他拍拍陈慕沙的肩膀笑道:“老哥,这不算什么事,你就是正人君子,不擅长跟这些强盗打交道,这些事你全交给我办。”
“你准备怎么办?”陈慕沙想了一天多,也没想出个万全之策。
“以强盗的手法来对付强盗,这才是最有力、最直接的策略。”魏国公笑道。
“你可是国公爷,玩强盗手段不丢你面子啊?”陈慕沙笑了。
“面子算个啥,别说玩强盗手段,为了老哥本国公耍流氓手段都值得。”魏国公大义凛然。
“国公爷的本领自不必说,可是,老夫只是知道你喜欢耍赖,不知道其他。”陈慕沙两天来第一次开心笑了。
他和魏国公不是患难兄弟,却是知心朋友,更是布衣之交。
“对了,况且的事我没按你的要求做,我想你是一时被气得方寸大乱,才那样决定的。我觉得这事如果瞒着他,对他不公平,所以我就把他一起带回来了。”魏国公解释道。
陈慕沙想了想,他当时要求魏国公把况且软禁起来的确有些不妥,这样子对况且的伤害太大了。这件事本来对况且就已经极度不公,再将他软禁起来,无异于折磨他的心灵。
“让他回来也好,不过得有人看着他,千万不能让他冲动闯祸。那孩子平时温文尔雅,连鸡都不敢杀,可真要惹到他,杀人绝对不会眨眼的。”陈慕沙说道。
“我知道,专门配了四个侍卫和四个女护卫跟着他,他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了。最好你当面给他下死命令,他谁的话不听,你的话还是听的。”
“好吧,一会让他来,我用最严厉的命令约束他。”陈慕沙道。
“真没想到啊,郑家居然跟咱们玩这一手,他们这么做究竟想干什么呢?”魏国公苦笑道,表示难以理解。
他们两人曾经研究了多次,想破了头也想不出郑家会出什么招,也不知道他们所谓的王牌到底是什么,结果他们手里还真有一张王牌。
魏国公当然不信这个邪,别说在南京,就是在北京,真要惹急了他,一样敢耍横。郑家上门逼宫的做法太过分了,显然是不给中山王府这个江南最大家族面子。
可是,郑家明知此行不可能达到目的,为何还要兴师动众玩这一手,难道只是为了恶心恶心他们?这也太无聊了,郑家会这么愚蠢吗?走私当海盗也是需要脑子的,这背后一定还有阴谋。
“郑家不简单,他们是盯着我的软肋下手的,我现在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击。”陈慕沙看清楚了这一点。
“咱们跟海盗家族无冤无仇啊,当年平倭寇,我没参加,你也没献策,他们为何处心积虑下此毒手?”魏国公仍然想不明白。
“若是我没猜错,他们是针对跟况且有关联的那个神秘组织而来,下的是一盘大棋。”陈慕沙微微点头道。
“哦,会有如此大的关联吗?”魏国公不禁皱起了眉头。
“一直都有一种传说,当年建文帝出走,带走富可敌国的财宝,后来不知埋藏在哪里,但留下了一张藏宝图。上次况且失踪,乃至凤阳那件无法查清楚的案子,综合起来考虑,不管真相究竟如何,各路人马追踪况且,目的都是为了得到那张莫须有的藏宝图。”陈慕沙分析道。
“不会吧,难道郑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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