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些大主顾可都是这里的人,这下来往方便了。” 李香君的一个丫环一边忙乎着装饰房子,一般笑道。
“就是,原来他们总要两地来往,去咱们那的次数不多,这回他们还不得天天待在这里,小姐赚的银子就更多了。”另一个丫环也脸带喜色。
那些大主顾都很慷慨,每次来给她们的赏银也都不少,这两个丫环心里计算着要是这些贵客每天都来走一趟,自己的收入该增加多少。
李香君看着两个小丫环,心里却在苦笑,自己不过就是世上一叶浮萍,最后不知落向何方,暂时的荣华又能怎样。
她想了想况且给她讲过的另一个李香君的故事,心里又有些高兴。自己幸好没生在乱世,总算还能过着安生的日子,这也就足够了,何况离况且还不远。
“老夫子,江南这次可能真要有乱子了。”
在陈慕沙的书房里,魏国公与陈慕沙对坐在一张桌子旁,魏国公脸上颇有忧色。
“真是冲况且来的,可能性不大吧?”陈慕沙双眉紧皱。
石榴回来后就跟老夫子说了在南京生的事,以及大家猜测的各种可能性,他并不相信。
那个海盗联盟他也知道一些,认定他们的势力范围无法扩展到南京一带,南京生的事也许跟况且根本没什么关系。
没想到魏国公亲自过来跟他商量此事,这让他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了。
“如果他们也像咱们那样,把况且跟那个神秘组织联系到一起,这事就不是空穴来风。”魏国公道。
“他们的势力影响不到这里吧?”
“那倒是,福州我管不了,至少南京、苏杭地界我完全镇得住,不怕任何人捣乱。”
“他们不敢贸然进入南京作乱吧,那你还担心什么呢?”陈慕沙不解。
“郑家是个疯子家族,他们一旦疯劲作,就跟疯狗一样,很难以理性来判断他们,所以我就怕他们不按常规出牌,暗地里对况且不利。”魏国公道。
“他现在人在南京,以王府的势力还保护不了他?”
“要是像上次那样保护他可以,只是他不会愿意藏在我家里几年吧。再说他也要进国子监读书,那里不能保证绝对安全啊。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商量,能不能让他再晚进国子监一些日子,等这件事有了眉目后再做决定。”
“迟些进国子监没问题,甚至不去也没什么大不了,进国子监原来不过是想把他置于你的保护之下。”陈慕沙沉吟着说。
魏国公点点头道:“这事还得跟他本人商量一下,我们不好直接做主。”
“我还是不信,郑家会因为一句口角就不顾死活地来拼命。这事不对,感觉不是这样的。”陈慕沙又道。
“嗯,我也是这种感觉。按照道理,就是那个所谓联盟也不敢跑到咱们江南来撒野。这件事真的很蹊跷,我怎么想都不对,其中必有隐情。”魏国公不解道。
陈慕沙思忖道:“况且快要跟石榴结婚了,结婚后也要过些日子才能去国子监,这么长时间应该能够摸清情况了。”
“嗯,看看吧,实在有危险的话,就直接让他去北京,进入裕王府,那里才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魏国公道。
“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也只有这个选择了。”陈慕沙拍了一下膝盖。
两个人,一个是手握江南军政大权的魏国公,一个是坐在家里,却观天下大势如掌纹、暗中更对朝廷政局有巨大影响力的智者,却被郑家的莫名举动搞糊涂了。
对况且的身世,魏国公一直在调查,这也是陈慕沙嘱托的,因为况且也不知道自己的祖先究竟是谁,祖籍到底在哪里。
既然要让况且继承自己的衣钵,马上还要成为自己的女婿,陈慕沙当然想要尽可能查清这些谜底。
这只是原因之一,从上次况且失踪、再到凤阳事件,两人早就察觉出况且跟那个神秘组织勤王派有关联,而且是勤王派非常重视、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的对象。
两人都想到了那个最神秘的传闻:建文帝还有后人活在世上,勤王派还存在就因为还有王可勤,不然早就散伙了。
建文帝的骨血究竟在哪里,会是谁?
有可能是况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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