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况且,要不是他一通瞎折腾,秋香的婚事还不知拖到猴年马月呢。”
“感谢他什么,老实说我现在都有些怪他多管闲事,也不知他着了什么魔,对这事如此热心。”石榴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唯恐以后东窗事发,况且可成了罪人。
说起来她跟况且还真是两种人,石榴平时算是较好事的,凡事都很热心,况且则是那种除了行医、读书外,万事不不关心的主儿,偏偏在秋香跟唐伯虎的婚事热心得有点过头。尤其是画秋香的画儿,尽然还画出了仙气,这些加在一起,不免让石榴有些吃醋。
丝丝没说话,知道石榴心里想着什么,她心里一样不托底,这事的确是有些冒险,但又的确是最完美的做法。
石榴没有关注外面路人的议论,而是从车窗看着送亲队伍里外围骑马的人,这些都是山王府的卫士扮成的普通护卫。他们的任务是保护她,只要她在南京,能得到跟小王爷一样的待遇。
“昨天那阵仗是不是你故意搞出来让况且吃醋的?”
丝丝也注意到两旁的王府卫士,忽然想到昨天听说王府的人要来接石榴,况且那一脸不自然的表情。
“这可不怪我,真的不是我的意思。”石榴咯咯笑着,两手一张。
丝丝道:“那是,王府是按照规矩办事,人家才不管谁乐意谁不乐意呢。”
“不过让他吃点醋也好,他还没为我吃过醋呢,都是我因为他吃醋,弄得我跟个醋婆子似的。”石榴笑了一会儿说道。
“嗯,这倒也是,真没见过况且为你吃醋。”丝丝也笑了。
“是,以后也得让我编排编排他吃醋的事。”
两个人笑了一回,石榴又问宾科考的事有没有把握。
丝丝苦笑道:“这事哪有什么把握,好在他也没奢望什么,是下场找找感觉,积攒点经验,也没想这次能举。”
“这样好吗?我可是听说科场失利一次简直跟死过一次差不多,他受得了这种打击吗?”石榴讶异道。
“嗯,他还是有种不服输的劲头吧,不过练大人可是给他说过多次,这次只是下场找经验,不最好,要是了名次太靠后,反而成为一辈子的遗憾。”
“你家宾还想连三元啊,咱们大明朝可只有一位啊。”石榴惊讶得张大了嘴。
连三元指的是举人乡试、进士会试跟进士殿试都名列第一名,整个大明王朝时期,只有英宗朝的商恪独享此尊荣。由此,连三元成了送给科举人士最吉祥的祝福。
“哪里敢想这个,不过练大人倒是真希望他以后能考个解元,至于会试头名殿试状元甭想了。”
正说到这里,在轿旁骑马随行的宾听到了,笑着对车里两人笑道:“我是没希望了,以后看况且吧,也许真能弄个三元。”
石榴笑道:“他更不可能,我看他的架势,连乡试会不会参加都难说。”
“为什么不参加,他只说不想做官,没说放弃科举考试啊,其实考取功名也可以不去做官的。”丝丝说道。
石榴想了想道:“我看他在行医越来越瘾,老爷子也是变着法的鼓励他行医,以后科举功名的也许真淡薄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这可是你们两人的事,不能由他的性子来吧?”丝丝道。
“我说什么管用吗,现在只有老爷子的话他才肯听。”石榴悻悻然道。
她自然也希望况且能在科举出人头地,不为别的,只为显示出他那一身的才华。不管你是怎样的名士、怎样的名医,如何的才华横溢,都没有一个状元的名号体面,至于连三元,虽是笑谈,但也表示对科举的某种向往。
“等哪天我找他谈谈,再让练师劝劝他。练师的话他总得听几分吧。”宾皱眉道。
“对啊,现在到了南京,我怎么忘了啊,你最好让练大人好好教训他一顿,练大人也是他的老师啊。”石榴忽然想到这个,面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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