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完全误会了李香君的意思,此刻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李香君是在扬州长大的,深知盐帮在扬州的势力,从小就将盐帮视为威风无比的大人物。实际情况也是这样,在扬州,官府几乎就是摆设,瘦西湖早已经是盐帮自家的花园,官府想要在那里宴客,都要先跟盐帮打好招呼。
“你究竟是谁啊?是况公子吗?”李香君有些忌惮地看着况且。
“你什么意思?怎么出去这些日子,回来不认识我了?不会是被谁弄失忆了吧。”况且笑眯眯看着她,很想摸摸她光洁滑嫩的下巴,却是不敢下手。
“况公子,我不明白,你怎么会跟那几位龙头认识?”李香君的忌惮来自于那几位龙头对况且的态度,他们谈论况且时简直就想谈论神一般,即便皇上在他们眼里也没有如此大的权威。
“嗯,他们在扬州求我帮着办了一件小事。”况且随口道。
办了件小事?几位龙头在扬州办小事,用得着求人?
李香君张大了嘴巴,她想不出盐帮几位龙头凭什么求他办事,而且是件小事。在她眼里,况且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虽说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成熟一些,却是稚气未脱。在识别男人这件事情上,李香君自诩没人比她更强了。
盐帮几位龙头在她心目里,就是天王老子,最起码在江南一带都能横着走,除非是中山王府这等贵族才能强压他们一头。
“喂喂,笑不露齿啊,嘴巴不能张得太大,难看了啊,这不是瘦马家族的职业素养嘛。”况且趁机揩油,上去把她那张所有男人都想一亲芳泽的小嘴合上了,顺势摸了摸她下巴,算是得偿所愿。
况且也没法跟她解释,说起来真是一件小事,就是求他写一张莫名其妙的帖子,让什么人还给他们丢失的财物云云。
况且当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还是从小王爷那里得知,是洛城双骄、李家兄弟这两对亡命徒因凤阳的盐帮分舵想要对付他,所以一对挑了盐帮的分舵,一对把盐帮在凤阳的当铺钱庄一网打尽,令盐帮损失惨重,却还不敢向两对亡命徒强索硬要,只好求他来帮助讨回财物。
这种事既没法说,也不能说,否则他岂不是跟李家兄弟一伙的了?那可是朝廷钦犯名单上名列十强的人物。每当遇到这种情况,况且也只有装糊涂,他之所以趁机揩油,目的用搅混水的手法打乱李香君思路。
“小屁孩,你揩我油。”李香君把他流连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打开,脸都红了。
“不是揩油,只是提醒。香君姑娘不是一般人,仪表是最重要的。”况且倒是脸不红不白的,很是坦然。
嗯,感觉真是美妙啊。他嘴上一套大话,心里还真是感叹不已。
李香君若是知道他怎么想的,非一脚把他踹出去不可。不过那是以前,今天不一样了,她就是知道也不敢。
现在况且在她眼里是宇宙级的,能令盐帮的龙头们敬若天人的人,在她的心里的分量根本没法用具体的数字去估算。
“那位老家伙究竟想对我说什么?是不是有惹事了?这回我不一定帮会他呢。”
况且正色问道,心里却在想,难不成李家兄弟他们又搞到他们头上了,他们来找来说情?凤阳的事结束后,他心里就从没再想过这事,也早就把盐帮忘掉了。
“大龙头说了,请你方便时到他们设在金陵的分舵去一趟,他要当面向你解释。”李香君也很郑重地说道。
“让我去一趟?他搞什么啊,有话直接让你说不就行了吗?还学会跟我摆架子了!”况且有些不耐烦,他对那几位龙头可没半分敬重。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李香君面现难色,有几分窘迫。
“哦,香君姑娘,我不是怪你啊,也不敢怪。我是说他们没事搞事。”况且马上转换成了笑脸。
“你还有不敢的事?”
李香君适才真的吓得不轻,不是她胆小,也不是况且很凶狠,能够让盐帮大龙头谈之色变的人,她自然更加有敬畏感。
不过看着面前的况且,跟她第一次与之接触的人没有任何区别,这种敬畏感才稍微减弱几分。
“您是大姐,我是小弟嘛,在大姐面前当然要规矩点。”况且嬉皮笑脸的讨好道。
李香君气得不轻,就他刚才那副趁机揩油的样子,可没有半分规矩,虽说她并不是很讨厌他这样做,只是被一个小屁孩调戏了,未免有些难堪。
“好了,那你就规规矩矩坐在那儿,上次还有许多话没问完,你就乘机逃跑了,这次看你往哪儿跑!”李香君假装镇定地笑道。
况且脸色变了,李香君这又是要缠着他讨论那个没法说清的事:他怎么会感觉出她不该是这个时代的人,而这感觉就是她生下来后的第一个感觉。这个话题说起来就没完没了,需要不断编谎话来搪塞,太考验人的智力了。
况且带着李香君一进入那个空房间,外面客厅就热闹起来了。
“哈哈,这小家伙,见面就忍不住了,才子啊都这德性。”一个吏部的司官捻髯微笑。
“就是,嘛。”礼部司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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