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突然觉得不对,连忙吐舌道:“我是夸大哥精力旺盛啊。”。
武城侯哼了一声,这能是好话吗,就算是武夫也明白这不是什么好话。
“他精力的确旺盛,那是在外边,回家后就萎靡不振了。”侯爵夫人逮着机会当然不会放过,立即补上一刀。
太夫人不搭他们的茬,笑着对况且道:“嗯,你做的对。男人嘛,就要做些正经事,咱们这些功臣家,虽然不讲究儿孙有多大出息,可是总不能坐享祖宗福荫。整天花天酒地,不是在家里养着一堆小老婆,就是在外面吃花酒嫖名妓,一点正事儿不想干,白糟蹋了自己的身子。看什么看,我说的就是你啊。”太夫人瞪了大儿子武城侯一眼。
武城侯身子一哆嗦,急忙道:“老娘息怒,儿子可没整天在外面吃花酒什么的,每天都是去衙门,研究的是军国大事。再者说了,儿子也没在家养一堆小老婆啊。”
“家里是没几个,谁知道外面有多少呢。”侯爵夫人仰脸望天道。
“你……这话咱们回屋说不行吗?”武城侯有些急了。
“在我这儿说就不行了?还研究军国大事,你们五军都督府干的那些勾当瞒得住外人,瞒得住我吗?”
“娘,这我得帮大哥说句话,不是他们不想研究军国大事,不是皇上不让嘛。勋臣武将不得与闻国事可是太祖皇帝定下的,大哥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况且道。
太夫人嗯了一声,不理这茬了。
武城侯看了况且一眼,心里还是有气,虽说这小子主动找补,帮自己说话,可是无缘无故把自己送到老娘的枪口下,实在是太缺德了。
“娘,您怎么不说他?他可是还没结婚呢,就在外面养了个女人,虽说这事提起来我也挺觉得有面子的,那女子是江南第一美人,即便如此也算不得正经事吧。”武城侯道。
“你是说那姓左的小姑娘?人家可是有钱人啊,再过几年说不定比咱们还有钱呢,她是不用被人养着的,这个不算。”太夫人淡淡道。
“哦,是这样,不是他养着她,那就一定是她养着他。老二,你不会是吃软饭的吧?”武城侯坏笑起来,总算找到反击点,可以出一口恶气。
武城侯说完后,看看大家,却发现没有人脸上露出笑容,相反都是一副震惊的样子。他心里惕然生惧,本想开况且的玩笑,现在看来不仅玩笑没开成,还犯了很大的错误。
“娘,儿子说错了,其实我就是想开他的玩笑。老二,你不会在意吧”武城侯立即改口道,他也的确就是开个玩笑。
“这玩笑很好笑吗?”太夫人冷冷道。
“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武城侯诚惶诚恐。
“堂堂侯爵府,再怎么着,要靠别人养着吗?这话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咱们?说话也不动动脑子。”太夫人言辞犀利。
侯爵夫人狠狠瞪了丈夫一眼,开玩笑?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老二现在是老太太的心头肉,你说他吃软饭,不是打老太太的脸吗?
况且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他,武城侯则恨恨地剐他一眼,哥俩交往日子久了,也开始跟一般兄弟一样打打闹闹了。只不过他今天选的场合太成问题,不该在太夫人面前开这种玩笑。太夫人护犊子在理,侯爵府的二老爷如果是吃软饭的,侯爵府面子何在?
况且笑道:“其实大哥说的也没错,我还真的吃过软饭,不过吃的是妮儿的软饭。”
大家都是一怔,萧妮儿来历大家虽没几个人清楚,却也能看出她是一般人家出身,绝不是大富大贵的千金女,况且如何能吃她的软饭?
太夫人狐疑地看着况且,以为他是硬要给武城侯打圆场呢。
况且也的确是这意思,就笑着把在萧妮儿家吃第一顿饭的事说了一遍。
这是他的大杀器,不管他什么时候搬出来,都会笑声一片,也连带着都明白了况且对萧妮儿为何那么好。有了这一出,萧妮儿可是他最大的恩人。
不过他今天说出这一段,效果似乎出了问题,谁也没笑,反而都哭了。
先是太夫人眼中满是泪花,摸着况且的脸说不出话,连武城侯都一脸的哀戚,侯爵夫人更是热泪盈眶,至于真情有多少未可知,反正太夫人既然眼中有泪,她的眼中也必须有泪,怎么感动出来的不用管。
屋里的丫环们已经准备好了手帕,随时准备来一场梨花雨,这不是演技,而是作为贵族家庭的丫环必须拥有的素养,在这些细节上,她们比好莱坞的影后们不知强多少倍了。
况且一时愣住了,看看周围,纳闷道:“怎么了,多好笑的事啊,你们怎么被我讲哭了?”
“娘是心疼你,大家也是,傻瓜。”
萧妮儿眼中也闪烁着泪花,不是难过,而是幸福,她不知有多少次幻想着,如果况且不是才子,也不走出她的家乡,就在她的那个小饭店里住着,给人看看病,写写字什么的,该有多好。
她永远也忘不了况且第一次走进他家小饭店时的样子,她始终觉得那时候的况且最美,身上满是灰尘,脸上显现着落魄、饥饿、疲乏,却就在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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