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是我难为你,这事不是我能决定的,是家父、老师才能决定的,你跟我说什么都没用,除非你能说动石榴不嫁给我。”况且缓和语气道。
“父命难违,师命难违啊。石榴发飙,你我都挡不住。唉,罢了罢了。”小王爷彻底绝望了。
“其实师兄你应该试试看,我是说向左姑娘求婚的事儿,石榴也向我提起过。”况且忽然想到左羚嫁入中山王府也算是最好的归宿了,他并没有想要左羚死守着自己一辈子的念头,只是想让她能过的幸福。
“没用的,我试过,失败了。”小王爷低下头哀怨道。
况且服气了。左羚太有骨气了,连中山王府的求亲都毫无二话拒绝了,而且从来没跟她提起过。
左羚绝世美貌与风情下面埋藏的是刚烈,这种刚烈有时连他都感到恐惧,因为一不小心最后伤害到的可能会是左羚自己,而不是别人。他的恐惧正是出于对这种可能性的担忧。
过了许久,小王爷用肘部碰碰况且,说道:“臭小子,你刚才说会杀了我,那是开玩笑的吧?”
况且道:“不是,是真的,任何人只要伤害到左姑娘,我都会毫不犹豫杀掉他,不管他是谁。”
小王爷头冒冷汗:“这话我得记在本子上,回头汇报给石榴。”
“给她看有什么,当她的面我一样敢说,这并不是因为我爱她,而是因为她来到这里孤身一人,我有保护她的义务。在凤阳时,我答应她,就一定要做到。”
“说的像那么回事,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保护你呢,你还有空保护别人?”小王爷鄙视道。
况且不说话了,他的确不知道暗中有多少人保护自己,但一定不少,至少是两位数,他能感觉出来,只要他走出家门,前面背后就有许多人在暗中跟着他,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不过你在凤阳那段日子还真是够风光啊,后来我才知道,被你吓了一跳。”小王爷没话找话道。
况且还是不说话,小王爷不该提左羚的,更不该打左羚的主意来做文章,这一点犯了忌讳,虽说他不会记恨小王爷,但至少在这件事上不会原谅他。
一路上,小王爷找了许多话题想让况且开口,况且却是冷着脸闭口不谈。
半天后,车子进入南京城,然后先来到狮子街胡同侯爵府。
况且下车后回头说了一句:“师兄,以后别再用左姑娘来对付我,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说完,他领着惊讶不已的萧妮儿向侯爵府走去。
后面传来小王爷受了重伤般的低吼:“混蛋,你敢威胁我!”
小王爷坐在车里,冷汗都冒出来了,他真没想到平日里脾气无比好,待谁都亲热的况且一旦倔起来是如此可怕。
尤其是况且说出要杀了他的时候,他真的恐惧了,他能感觉出若是在左羚身上做文章,伤害了左羚,况且不会放过他,哪怕有再多的多护卫都不行。
“这就是个疯子嘛。”小王爷嘀咕道。
他也明白了为何老师明明对左羚的事不满意、很担忧,却从来没说过一句话,那是因为老师明白左羚就是况且的禁忌,连老师也不愿意触动它,真要触动了,难说外表温顺的况且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他想到从凤阳那些探子里得到的消息,况且当时关门打狗,差点把左羚前未婚夫一家父子四人全灭了。
这件事还好说,他到现在还无法理解的是,当时去凤阳准备对付况且的一百多号高手为何都从空气中蒸发了,至今依然无影无踪。
“你们哥俩怎么还闹僵了?”
萧妮儿坐在前面的车厢里,况且和小王爷的对话囫囵听到几句,感觉两人聊的不大愉快,最后况且以一路上的沉默来对抗。
“没什么,他太不知道深浅了。”况且淡淡道。
左羚是他的禁忌,是他的软肋,也是他拼出生命都要保护的人。因为他已经对不起她了,就决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危害。
这就是他的底线,哪怕是老师,哪怕他是魏国公世子都不能跨过,更不要说以师兄的名分了。
走了不远,就看到巍峨的侯爵府高墙,里面古木森森,高冲云霄,气象蔚然。
“咱们到家了。”况且微笑道,挽着萧妮儿的手向矗立着两座石狮子的侯爵府大门走去。况且身后还背着一个大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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