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把上午所有病人的药抓好,然后雇人逐个送过去。又在门上贴出告示,这个月挂号的病人可以在这三天内来就诊,三天后暂时停业,何时恢复未定。
他让人给左羚捎信,让她派药堂的两个伙计过来帮着抓药,这样他只诊脉开药方就行,可以多诊治些病人。同时他还告诉左羚,三天后回南京。
为什么告诉左羚这个消息,他自己也不明白,左羚现在基本就是待在苏州,只有南京那面有事需要她回去处理,才临时回去一趟。
这些日子里,他又给了左羚两张秘方,让她批量生产。
安神宁魄丸已经在南京、苏州两地发售,效果极佳,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病人服用后出现过敏、中毒、或者其他不适迹象,他教给左羚那些坐堂大夫的种种急救措施也没用上。
但这并不能说明万事大吉,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每一种药方总会有不适应的病例,只是不知道何时出现,这是毫无办法的事情。
阳光普照整个世界,总会留下阴影。这就像一个国家各种人都有,即使最好的政策也难免会伤害到一些人。
左羚偶尔过来,总是一本正经的谈生意,绝无一句涉及情爱的个人话题,谈完即走,从不拖泥带水,故作不舍状。况且见她如此坚定,心里都有些发毛。
左羚不像石榴,石榴就是嘴上凶,一旦遇到真章,立马自乱阵脚,可能还没有萧妮儿厉害呢,左羚才是真正的狠角色,她愈是若无其事,况且的心越是不托底,这意味着某有一天会集中爆发,一旦爆发则不可收拾,他能不心慌吗?
自己造的孽总得自己来偿还,自己约的炮含泪也得把它打完吧。
傍晚,他跟萧妮儿去了陈慕沙府上,要动身去南京,先得跟老师请假啊。
“正好,正说着要派人去请你来呢。”陈慕沙看到他高兴地道。
况且看到那张长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这还只是第一道,看来是要为小王爷接风,自己就当是借光了。
石榴拉着萧妮儿的手坐在自己身边,然后对况且道:“听说你要回南京?”
况且笑道:“我是去,不是回。我的家在这儿。”
“双重人,两个家,那以后是不是得娶两个正妻啊?一边一个比较方便。”石榴冷冷道。
“没这回事,我这辈子就娶一个,一个就够我忙的了。”况且还是油嘴滑石那一套应答,却也无理可挑。
“哼。”石榴只是一声冷哼。
四周站着的仆人丫环都暗地里发笑,至于小姐说的两个家什么的,他们也听不懂,更不敢随便打听,陈府看似规矩不大,禁忌却颇多。
“左小姐回去吗?”石榴又问道。
“这个……我哪里知道。”况且有些狼狈,赶紧坐到老师身边,希望能得到庇护。
“师兄,他去南京后你派人给我盯紧了,他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什么时间,都给我记在本子上,我要查看的。”石榴又道。
“好嘞,你放心,他就是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辰起床我都给记下,一条不拉。”小王爷应诺连连。
“这你都能知道?”况且不服。
小王爷一扬脖子道:“嘿嘿,在南京,只要我想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事儿。”
“不吹牛你会死啊。”况且一肚子气只能发泄到他身上了。
“本人还就有这点小爱好,包打听,你不服啊。”小王爷也不恼,谈笑风生。
“好了,开饭,闲言少叙。”陈慕沙笑着挥手。
饭厅里立时鸦雀无声,只有仆人丫环们进出上菜端酒的脚步声。
饭后,陈慕沙把况且叫到书房。
“你是应该回去看看了,要带点礼物吗?”陈慕沙问道。
“不用。”况且摇头。
他的意思是回自己家还用带什么礼物,倒是应该给那位小侯爷带些礼物,这两天萧妮儿没事就在城里各处找稀奇玩意儿,好去逗孩子玩。
“嗯,你这次去,不妨找一所靠近国子监的房子,买下来,钱我给你出。”陈慕沙说着,递给他一张五千两面额的银票。
“多谢老师,不过银子弟子还有,这个老师先放着,我用时再来拿。”况且不肯收,他手里现银子也不多了,却还有两张一万两的银票,一张是原来不知谁孝敬的,一张是七杀的赎罪券,当时七杀可是给他凑了两万多两银子的赎罪券。
“你还有?比我富有啊。”陈慕沙略显惊讶。
“老师要养活的人多,我就那几口人,开销少。”况且嘻嘻笑道。
若真实论起来,况且那些银票、金叶子、珠宝全都加上,真比陈慕沙富有,陈家全部算上估计也就在二十万两银子上下,还得算上府邸、田契。况且的全部家当至少在三十万两银子以上,这还不算他在武城侯府的财产,他也根本没拿那些当作自己的身家。
当然,家有万金,不如一技在身,他自己宝贵的还是拥有家传这套医术,到哪里都能养家吃饭。
这些日子,他基本都是赔钱,因为觉得是在采集病人数据,搞临床实验,心有愧疚,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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