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刚才是反应过敏了。”丝丝握着她的手,抚慰道。
况且看着这幅画,心里百感交集,这都什么事啊,自己压榨透支潜力,损耗五年寿元好不容易才画出一幅画,怎么总是闹出些搞不清楚由来的事端?
众人这才缓过神来,开始嘁嘁喳喳议论起来,秋香居然能感受到画上人物的疼痛,也就是说,画上的人物也跟真人一样有感受了?
这究竟算是太邪性,还是太神奇,所有人一时都糊涂了,没法给这幅画下定论。
“小子,你不是说不闹鬼了吗,怎么又来了?”周鼎成悄声问道。
“是不闹鬼,这次是闹秋香了。”况且带着哭腔道。
“这是怎么说话呢,还闹秋香,你教教伯虎吧,他恨不得天天闹秋香。”周鼎成不怀好意地看看唐伯虎。
唐伯虎根本没去注意跟前的两人,他仍然痴痴地盯着画看,慢慢的也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画上的人物不是画像,而是实实在在的秋香。
况且也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只是他不敢说出来,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有白莲教徒的嫌疑。
“这是怎么回事啊?”几个司官围上来问道。
“这个……是这样,秋香姑娘对画上的自己太过专一了,结果就产生移情现象,于是就跟画上的她产生了同样的感受。”况且只能这样解释,也不管这些人能不能理解“移情”这名词。
几个司官倒还真的理解了,而且觉得非常神奇。
“我说况兄弟啊,能不能给我亡妻画一张啊,拙妻亡故三年了,我还是日夜思念不辍,若是有这样的画放在家里,岂不是跟她活着也差不多,可慰我思念之情啊。”吏部司官抢先跟况且称兄道弟起来,要求画张亡妻像。
礼部司官则马上上来要求况且给画一张逝去多年的老母像,说起来眼圈真红了,差点涕泪涟涟,这位倒是真正的孝子。
其他四人也都纷纷提出要求,有要求画自己逝去的幼妹的,有要求画故去的小妾的,不一而足,都表示要出大价钱,几个人不等况且说价码,从两千两瞬间就自己涨到一万两银子一幅。
礼部司官更是抚膺啜泣,说是砸锅卖铁也要凑足一万两银子给亡母画张像。
陈慕沙在一旁心中窃笑,这些人倒是装穷起来,他们每个人的身家都在二十万两银子之上,比他们本部尚书侍郎有钱多了。
六部中最富的是兵部、然后是户部、吏部、工部、刑部,最后是礼部,要说穷,还真得说礼部这些官,但也有自己的赚钱的途径,只是比不上兵部吏部而已。
况且不敢推辞,只好说画这种画太消耗心神,自己至少三年内无法再画这种画,请各位大人三年后再约。
六位司官倒也无异议,他们再外行,也知道这种能通神的画绝不是靠一般的技巧就能画出来的,一定是损耗心血神魂画出来的,正因如此,这种画才有其他画作无法比拟的价值。
看着这些官员一个个偏离了主题,陈慕沙低声对翁延龄、孙广劭道:“两位老兄,麻烦你们赶紧给出结果吧,这样拖下去不知道还会生什么变故。”
他适才感觉到了秋香的一缕魂灵飘上了画面,正因此,秋香才跟画有了联系,能感应到画上人物的一切。
这些说起来玄妙,一般人毫无感知,陈慕沙修心功夫深湛,唯有他能清晰捕捉到这一信息。
画居然有自主吸附生人灵魂的功能,这是怎么回事他并不清楚,可是若是由着事情展下去,后果很难预料。陈慕沙急着让这两人给出裁断,是担心再这幅画再惹出麻烦。
翁、孙两人点点头,陈慕沙的话还是有分量的,他只要求给出裁断,并没要求他偏袒谁,何况比赛已经花费太长时间,外面的人早已等不及了,该有个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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