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赖,在她们两人眼里,况且可谓无所不能,当然不会输了比赛。就算真的输了,也没什么,不就几万两银子嘛。
左羚比苏州这里的人更了解况且弄银子的本事,他只是不稀罕银子罢了。左羚相信,要是况且真的想法弄钱,绝对不比扬州的盐枭差了丝毫。
“可是你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况公子输定了似的。”小丫环指着那些欢呼叫嚷的人气道。
“比赛还没出结果呢,别着急,咱们相信他就是。再者说了,就是输了又怎么样,他比那个姓唐的家伙小十多岁,这比赛根本不公平。”左羚早已给自己找好了退路。
“对,他就是赢了也胜之不武。”小丫环想到这儿,心里总算找到安慰自己的理由了。
况且在凤阳的时候,这小丫环还小,跟况且接触不多,当时况且熟悉的那几个丫环快到婚嫁年龄了,左羚不想耽误她们,就把她们留在家里,至于她们是自己找婆家,还是愿意在家族里配小子,由她们自主吧。
说到大家族里的配小子,听上去很难听,其实并没那么不堪,有许多丫环觉得配小子比嫁到外面的贫穷人家好的多,毕竟两口子都在家族里,生活方面不用愁,衣服食物都是每月发下来的,还有零用钱,只是不像在外面自立门户那么自由。若是一贫如洗,自由又能怎样?
不自由毋宁死,古时的人还真没这觉悟,不然早就天天造反了。再者说中国的自由跟欧洲的自由两回事,中国自秦始皇时期就没有真正的奴隶制了,西方可是在美国南北战争前还公然存在纯粹的奴隶制度。
“我说两位老哥,赶紧把画打开吧,还磨蹭什么啊。”
周鼎成实在忍不住了,这两个老家伙就跟着了迷似的,看那架势若是没人提醒,半卷画他们也会欣赏一天一夜。别人不敢出声打扰他们,也只有周鼎成能够发声了。
“哦。”
翁延龄、孙广劭如梦方醒,他们两人的确入迷了,根本没意识到还有那么多人在焦急等待着。
画卷完全展开了,这两人先不急着看,以免再次沉入进去。
“好!”
这回轮到周鼎成、沈伯勇两人齐声喝好了,但也仅此而已。周鼎成毕竟看过阎立本的真迹,那才叫真正的冲击,让他三天三夜没离开过画卷,若不是他武当内功修炼的好,非大病一场不可。唐伯虎这幅画只是在他自己原来的基础上突破了,但跟阎立本这等大宗师相比,境界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伯虎,恭喜啊,这才几年,就突破了。”翁延龄喜不自禁道,心里已经在盘算怎么能让唐伯虎把画卖给自己,价钱高些也没关系,这幅画肯定是唐伯虎的阶段性代表作品,具有纪念意义。
唐伯虎心里的得意自不用说,笑道:“多谢翁老抬爱,侥幸突破,晚生其实也没想到,说起来还真得感谢况且。”
“感谢我,怎么说?”况且警觉起来,这小子脑子里转的是什么轮子?
“当然是感谢你把我逼到绝路上了,我这才能超越极限,有所突破。”唐伯虎实话实说。
他心里真是这样想的,要不是心理压力巨大,感觉自己被推到了悬崖边上,怎么可能在突然间就突破了呢,这偶然实则也是必然,只是在压力下潜能爆发,将储存的能量提前用上了。
但唐伯虎心里知道,这次的突破境界还不稳,如果让他明天再画一张,绝对比不上这张,境界的巩固还需要一年半载的磨炼才能稳定下来。
“我把你逼到绝境?”况且啼笑皆非,被逼到绝境应该是自己好不好。
况且无法意识到唐伯虎的真正心理,唐伯虎也不是特别在意输赢,而是太在乎秋香了。他总觉得如果此次失败,就可能真的永远失去秋香,根本没资格再去争取,如果赢了,至少就有继续争取的资格,这才是他所说的绝境。
再有,就是才子的盛名,如果失去了江南第一才子的名份,他就不再是那个众人仰望的唐伯虎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幅画就是在这种心理刺激下才让他突破了原有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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