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在哪儿,我去废了他,不把他打成狗头我就把姓倒过来写。”
况且家里,周鼎成看着哭泣不止的秋香,大怒道,起身就要出去找唐伯虎算账。
说起来秋香跟周家也有关系,唐伯虎如此欺辱她也是在打周家的脸,打周家的脸,也就是不给周鼎成面子。
“二叔,算了,您老人家出面不恰当。要是揍人能解决这事,也不必您老动手啊。”丝丝劝阻道。
的确,这不是比勇斗狠能解决的事儿,要说揍一个人,云家不乏护院家丁,别说揍一个唐伯虎就是揍十个二十个都没问题,关键是不能随随便便打,唐伯虎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如果是偷摸的去揍他一顿,也没什么意思。
“那怎么办,就放任这家伙骑在咱们头上不成,我忍这家伙已经几年了,这口气非出不可。”周鼎成不信这个邪,别人或许不敢揍这位江南第一才子,他可是百无禁忌。
“周大人,您的确不适宜出面揍他,不然的话,会给人落下话柄。”一同陪丝丝秋香回来的石榴也说道。
其实在路上,小王爷就说过,只要给英国公夫人加把火,英国公夫人分分钟就可以把唐伯虎这混蛋收了。这家伙可是得罪国公夫人不轻,居然敢说况且是国公夫人的入幕之宾,就凭污蔑功勋大臣这一条,也够他蹲几年大牢的。
不过,石榴还是拦住了,不管如何,唐伯虎毕竟是江南第一才子,代表的是江南尤其是苏州人的脸面,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让贵族给收拾了,江南文人的颜面就全没了。
当然,石榴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她觉得秋香给唐伯虎做妾未必不是件好事,她明白秋香的心思,只是认为那太不切实际,高不成低不就的根本没法实现。秋香愿意嫁的人不可能娶她做正妻,愿意娶她做原配的男人,她又看不上,两头都够不着。
秋香在王府当众说出愿意给况且做妾,可能只是一时气话,故意说给唐伯虎听的,但谁知道她心里是不是真的这样想了呢?
“留什么话柄,大不了笑话我逞匹夫之勇,没有名士风度罢了,老子还就不在乎这个。说起来都是老夫子这些人把这小子惯坏了,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周鼎成仍然激愤不已,狂喊道。
石榴面色一冷道:“周大人,您要找伯虎的晦气只管找,关我家老爷子什么事?”
“什么事,不都是老夫子、练达宁这些年把他惯的没个正形,他敢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吗?”
石榴不禁语塞,周鼎成这话不无道理,唐伯虎在苏州乃至江南地界文人圈子里肆无忌惮,的确是陈慕沙这些人给宠出来的。
不管是天才还是名士,也都是需要人去捧,需要前辈高人来扶持,不然就算你真的有才,也未必有出头之日,是金子总会发光虽然是真理,但明珠暗投的事也不罕见。
在任何时代,天才跟美女一样,都是稀缺资源,也都是大家追捧扶持的对象。在陈慕沙这些人眼里,天才无疑比绝色美女更为稀罕,也值得他们用一生心力去扶持和爱护,连句重话舍不得说,更不要说去打压和摧残了。
唐伯虎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逐渐放纵不忌,就像一个受宠又叛逆的孩子一样,掌握了叛逆的技巧,父母拿他一点招都没有,总是每每退让纵容。
石榴虽然明白,却不会承认这个事实,笑道:“周大人,我不是说这个,而是说如果你真把伯虎怎么着了,别人会说你偏向况且,快要比赛了,况且怕输,这才把人给打了。这样到时候也不用比了,况且已经先输掉了。”
周鼎成倒没想到这点,点头道:“嗯,你这话有道理,我还真没考虑这么多。看来要收拾这小子,也得等比画过后,不给他钻空子的机会。”
秋香看着周鼎成适才如饿狼般的样子,吓得不敢再哭了,他害怕周鼎成发神经,果真闹出人命来,那就不可收拾了。见石榴几句话劝住了周鼎成,这才心里一宽。
“石榴姐说得对,二叔,这事您老就甭管了,要真想收拾唐伯虎,还得靠况少爷。咱们堂堂正正地在画上打败他,让他从此抬不起头来,也就没脸再来纠缠我了。”秋香进一步缓和着气氛。
“在画上打败他?你们还真太高估况且了,那小子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这个我可比你们清楚,这是比登天还难的事。”周鼎成可不看好这点。
“况少爷能在诗上打败他一次,也就可能在画上再打败他一次。”秋香倒是信心十足,甚至把一切都寄托在这次比赛上了。
“嗯,也不是不可能。”萧妮儿点头安慰着秋香,她倒是最相信况且是无所不能的。
周鼎成无语,只好扭过脸去,跟这些外行根本没法说话,怎么说她们也不懂,光是赌运气怎么行?书法绘画的事可不是你想赢就能赢的,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在艺术上纯属屁话。
艺术的路就是天才的资质垫底,然后一步一步踏出来的,缺少哪一样都不行。
石榴一拨几个人从王若非府上出来,本来是要各回各家的,只是秋香非要回这里等况且,等着况且想出办法打败唐伯虎,这样唐伯虎也就没脸再来纠缠自己,因为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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