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那个叫月婵的侍女走过来,递给唐伯虎一壶酒,唐伯虎接过来,举壶喝了一口。
月婵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静静站在唐伯虎身边,无限温柔、无限满足的看着他,仿佛她一生所愿就是这样站在唐伯虎身边,沐浴着他才子的光芒。
况且看到此景,心中忽有所感,不想月婵眼光扫过来,看到他后,眼睛里立马放射出一种怨恨。
况且一惊,旁边徐子杰也发现了,小声道:“师弟,那位姑娘对你怨念好大啊,你怎么得罪人家了,是不是始乱终弃了?”
“别瞎说。”况且急忙制止。
可惜晚了,徐子杰声音虽小,月婵还是听到了,花容变色,怒叱道:“不要脸,臭流氓!”
此时大厅里极静,笔尖在纸面上划动的声音均清晰可闻,月婵这一声如同霹雳一般,引得所有人都看过来。
况且等人尴尬无比,王若非急忙过来问道:“怎么了?”
况且苦笑道:“这个,我这位师兄开个玩笑,月婵姑娘当真了。”
“狗屁玩笑,明明就是耍流氓。”月婵眼中冒火,显然恼到极点了。
唐伯虎笑道:“月婵姑娘,男人说话不是句句都那么讲究的,你真的过激了。”
“你……你也这么说我?”月婵如同当胸挨了一拳,退后一步,有些怨恨地看着唐伯虎。
王若非明白怎么回事后,挥手道:“你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谁让你过来的。”
月婵掩面疾奔,留下一路啼哭声。
王若非没当回事,斥退月婵后,继续巡视下面的比赛。
况且苦笑着对唐伯虎道:“伯虎兄,你切莫辜负美人恩啊,若不然连我都吃瓜落。”
唐伯虎也是苦笑,他情商极高,焉能不知月婵对他的情分,若不是他痴恋秋香,眼中再无别的女人,早就把她拿下了。现在只能回避,不敢做出任何回应。
文征明若无其事地走过来,低声道:“况且,别乱说,那是王公的禁脔。”
况且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狗屁三角关系,也太乱套了吧。这关系如同陷阱,就是坑,谁进去谁是罪人。
徐子杰等人也都讪讪不已,没想到招惹到主人的禁脔头上了,真是误撞枪口。
半个时辰后,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率先完成一首诗,呈给王若非看。
王若非看后,捋着胡子点头不已,虽然说不上有多惊艳,诗才还是有的,诗情也不缺少,有培养的价值,他预料此人应该在诗这一项里进入前三甲。
他看了看诗卷的署名:于兴豪,便笑道:“你有没有兴趣拜入我的门下?”
此言一出,有许多人恍然大悟,原来王若非耗费如此多人力物力,举办这场晚会,目的是想从中选出优胜者,收入自己门下。
王若非这一招的确是招收门徒的好办法,先前人们以为他性格孤傲,屏绝世情,根本想不到他还有收门生的雅兴。
“学生于子豪拜见恩师。”年轻人很痛快,直接跪下,叩头拜师。
况且看到王若非设帐收徒,马上就明白了,自己不过是被骗来当花瓶的,跟那些名妓的作用一样。
这的确令人啼笑皆非,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花瓶的功能,哈哈,能耐是越来越大了。
既然是愿者上钩,况且也不好有任何不快的表示,只能告辞。王若非本来还想留他在最后一项作诗的评选上秀一把,见况且去意已定,只好送他出来。
“况且,以后我这儿你要经常来啊,我这拙政园可是要刻下你的大名的。”王若非笑得很开心。
况且也陪着干笑,心里却在骂:这老家伙太不地道了,耍心眼,回到家乡了,还玩官场那一套。若是陪他玩,被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以后有多远躲多远吧。
这还不过是他心里表层的想法,在内心深处,他对今晚的聚会还是有种恐惧感,总觉得有太多阴谋的味道。
天空一轮弯月,夜色凄迷,雾霭朦胧中,一辆辆等在外面的马车和轿子上挂着一盏盏灯笼,恍然天幕上的一颗颗明星。
“小心,况少爷。”王府一个老家人提着一盏灯给他照着道路。
这条青砖铺就的小道上有一处处难以发现的水洼,况且在昏黄灯光照射下,小心避开这些,绕了半天,才找到在外面等他的马车,这是石榴她们走时特意留下的。
车夫看到况且,就赶紧过来给他打开车门,况且蓦然发现车厢里还坐着人,
“况少爷,这位姑娘说是您让她在这儿等她的。”车夫看到况且眼中的疑惑,急忙说道。
“咦,这不是香君姑娘么,你这是要跟我拼车?”况且笑了。
“上来说话,外面冷的狠,冷气都进来了。”车里的李香君催促着,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
况且不在意,上车后关上车门,笑道:“你真是说到做到,说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跟我聊聊,这倒真是个好地方,关上门就是二人世界。”
“是啊,况少爷不喜欢吗?别人可都是巴不得呢。”李香君嘲讽似的道。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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