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成了青楼瓦舍、窑姐名妓打招牌的广告,这脸岂不丢到爪哇国去了。她恨不能把这些妓院都砸了,却也知道根本不行,别说这些妓院都是在官府正式登记,受保护的,就是自己能砸,过后还不一定传出什么谣言来。
“别激动,究竟怎么回事?”况且问道。
“你自己出去听听就知道了,别问我,我根本说不出口。”石榴欲言又止。
“我好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知道外面的情况啊。”况且抓狂。
萧妮儿过来,劝了石榴半天,石榴这才把青楼妓院向外宣传的话儿说了一遍。
萧妮儿也纳闷:“那跟他没关系啊,他真的一直在家作画,连家门都没出。”
石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关键是不知道该向谁发火了,只想砸东西。
“靠,难怪文征尘非得拉我出去喝茶呢。”况且此时才恍然大悟。
“什么,他在哪儿?”石榴总算找到罪魁祸首了,其实也就是个可以出气的皮球。
“走了。”况且双手一摊,他也怕石榴揪住文征尘不放。
“你怎么让他走了,怎么不老大耳刮子抽他,吐唾沫淹死他,用鞋底量量他的驴脸有多长?就这么让他走了?”石榴挥舞着雪白的小手,大喊着。
况且心道,我知道怎么回事啊,不能来找我喝茶的都打出去吧。不过也有些后怕,这要真被文征尘拉到妓院里喝杯茶,一生清誉就毁了。好险啊!
明朝跟妓女来往不仅不违法,而且很正常,跟名妓交往甚至是文人的一件雅事,却也是指结婚生子之后的男人,若是十六七岁就开始跑青楼,也是一件让人不齿的事情。
“石榴姐,你先消消气,人家怎么说怎么做,咱们也管不了是吧,生这气没用。咱们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萧妮儿说到。
“我影子怎么斜了?”况且不愿意了,怎么莫名其妙就扯到他了呢。
“谁的影子都斜。”萧妮儿也光火起来。
石榴忽然心中跳出一句诗:悔叫夫婿觅封侯。
人人都想找个有本事、有才气、有大名气的人为婿,可是男人一旦出名,麻烦也是超级多,现在只是个开头罢了。
第七天上,秦淮名妓柳丝丝向外宣布,如果况且愿意,她愿意自己赎身,嫁给况且为妾。
这条消息一出,南京、苏州两地彻底炸开锅了。
柳丝丝不仅是秦淮十艳之一,还是清倌人,也就是处子。年仅十六岁。
她出道也不过三年,却是艳名四播,红遍大江南北,许多人到秦淮河,只是想看看她绝世容颜,听她弹一曲《羽衣霓裳曲》,如果有幸听到她弹《春江明月夜》,人人都恍然间如羽化飞仙了。
石榴这次不气了,而是有些紧张了,心里喃喃道:你自己想的美吧,况且才不会要你这烂货。
心里这样想,却也明白,柳丝丝绝不是烂货,而是无数男人梦中的仙女。
“老爷子,咱们把况且接到家里来作画吧,他家门口总挤着一堆人,影响他的情绪,也没办法好好作画。”石榴对陈慕沙说道。
“你是想看紧他吧,这办法没用。他的心在你这儿,谁都抢不走,要不然,你就是把他绑起来,他的心也不知飞到哪儿去了。”陈慕沙淡淡道。
“你往日的自信都哪儿去了?丝丝、秋香也经常逗弄你,想让你嫉妒,你都能置之不理,怎么几个青楼妓院的告白就让你坐不住了?”陈慕沙又道。
“不是我没自信,这些婊姐太会勾男人的魂儿了。”
石榴真没多少自信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娼,这可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不单石榴大为光火,秋香也被激怒了,她在街上恰好看到群芳阁里的一个红牌妓女,正领着两个小丫头逛街,群芳阁也是此次大搞活动的青楼之一,就上前指着鼻子骂道:“不要脸的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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