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知道这是练达宁和魏国公下的指令,但满城的人都在设法营救他,还是让他心里暖暖的。
人间有大爱啊,大明王朝的人都是最可爱的人。他心里莫名地感慨着。
“况公子,您怎么会在这儿,都说您被绑架了?是真的吗?”那个老兵问道。
“我是被绑了,可是刚刚那些绑匪逃了,我就自由了。”他答道,老实说他现在对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也都产生了怀疑。
“绑匪逃了?您是说绑匪把您关在这套宅子里的,他们现在又逃了?”老兵问道。
况且点点头,那老兵显然有点害怕,捏起一个哨子吹了起来,这是他们发现情况后联系附近的巡夜同行的手段。
不一会,附近几条街上,有人跑着过来,有人骑马过来,霎时间围拢了四五十号人。
“有什么情况?”
“发现什么了?”
……
顿时喊声一片,附近几户人家也都惊动了,几扇大门打开,露出几个脑袋向外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是况且况公子,我们找到况公子了。”那个老兵高举双手喊道。
这可是中大奖了,老兵热泪盈眶啊,不是为况且,是为他自己,练达宁可是悬了重赏,第一个找到况且下落的赏一千两银子,当堂兑现。
一千两银子啊,虽说不全是他一个人的,得两个人分,那也不错了,五百两银子可是一笔大财啊。
他现在都想跪下来给况且叩一个头了,这就是财神嘛,这样的主儿要是一年被绑一次,他就成财主了。
这想法他没敢说出口,否则今夜就得被扔在大牢里,下辈子就吃牢饭吧。
“真是况公子。”一个人从马上跳下来,上前仔细验明正身,绝对无误,然后躬身行礼。
况且认识这人,是一直跟着小王爷师兄的王府中军,也是小王爷的护卫统领。
况且向中军简单说了事情经过,中军即刻指挥人里里外外搜索整座宅子,结果连一只猫都没找到,更别说人了。
“居然让绑匪逃了?这套房子原来是谁搜查的,把那人找出来。”王府中军怒道。
四周的人听了,心里明白了,这是有人要倒霉了,原来负责搜查这条街、这套房子的人至少要挨板子,甚至可能要动大刑拷问是否跟绑匪同伙。
这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有中大奖的就有倒大霉的。
一行人簇拥着况且向知府衙门行进,浩浩荡荡声势骇人,所过之处,那些负责搜查况且的人纷纷加入行列。况且找到了,大伙的工作也就结束了,留下正常巡夜的就行了。
那两个先发现况且的巡夜老兵得意洋洋地走在头里,心里乐开了花,已经在琢磨着五百两银子该怎么花。
知府衙门里依然灯火通明,已经有人快马报告了练达宁,此时练达宁已经在衙门前等着了。
况且走到近前,急忙躬身下拜,练达宁扶住他,仔细看看他脸色,到不像是受了多大苦,这才放心。他拉着况且的手向里面走,唯恐这小子又丢了。
这一天一夜练达宁可是头发都白了几根,不是说他对况且有多么情深意重,而是这事背后大有文章,很可能是针对他来的,况且不过是一个棋子,一刻找不到况且他就处在危险当中。再说陈慕沙也给了他很大压力,大有找不回况且就直接毁掉他的意思。
练达宁和况且走到大堂,魏国公也在那等着呢,老王爷见到他也是面露喜色。这两天小王爷都快疯了,也是因为看石榴痛苦的样子,他就加倍痛苦,每天都缠着父亲,不是说要想法付赎金赎回况且,就是要求多派人手,甚至要求调集王府全部人马,把苏州府地界整个筛一遍,掘地三尺也得把况且师弟找出来。
魏国公神情镇定,见儿子痛苦的样子,心里也是疼啊,他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不能出一点差错,不然对不起列祖列宗。
“你这个浑小子,怎么自己回来了?”魏国公忍不住笑骂道。
魏国公一句这“浑小子”,骂的况且心里很受用,不是他犯贱,一般父亲对自己溺爱的儿子都是这么骂的,什么浑小子、臭小子,小混蛋之类的,他父亲有时也这样称呼他。
“多谢国公爷大人。” 况且急忙整整衣冠,大礼参拜。
“免了,免了,你回来了就好,我这里也就踏实了。”魏国公扶住他。
魏国公还是第一次见到况且,他身份太高,等闲人物近不了他的身。况且在江南士林里名气不小,还是他儿子的师弟,他也早想见上一面,可是总没有机会,不过他对况且很了解,一部分来自陈慕沙,一部分来自他对凤阳事件的调查。
“你认识我?”魏国公有些好奇地问道。
“以前没见过,只是国公爷跟我师兄太像了,看到您,就好像看到二十年后的师兄。”况且笑道。
他说的是实话,魏国公和小王爷确实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个是少年版,一个是中年版,况且甚至能想象出儿童版、老年版,他是画家,天生就有这方面的想象力和思维习惯。
“哈哈,小子会说话。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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