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胡子急忙拦住了那根木棒。
“哼哼,你们以为我是傻子,反正都是死,干嘛给你们钱。来吧,看你们有什么手段能杀得了我。本少爷有天兵天将护身,不定谁先死呢。”况且倒是丝毫不怕,挑衅道。
手中抓着木棒的人恨恨的把木棒丢下,然后指着况且骂道:“小兔崽子,你赶紧写信给你那些同伙,把十万两银子交出来,还能保住你这条小命。我们对你这条小命没兴趣,只想要白花花的银子。”
况且冷哼道:“真当我是小孩子好骗了,你们都是本地人,绑架我又没蒙住我的眼睛,我都知道你们的相貌了,你们还能放了我,让我回头来指认你们?是你们傻,还是我傻?”
那个络腮胡子脸笑道:“小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没蒙住你的眼睛,也不是想事后撕票,而是想拿到钱后就去北方了,然后逍遥过一辈子富贵日子,这辈子咱们都不可能见面了。所以你的担心是不必要的,我们的确没想要杀死你。”
此话一出,旁边几个人也都凑上来劝说,一个个拍胸顿足,指天画地的发誓保证,只要况且答应交出十万两银子,保证让他一根头发不少地回家。
况且心里这个乐啊,这几个绑匪还会耐心细致的做思想工作呢,这倒真是一件很稀奇的事儿。
“几位大哥,我看你们也都不像是惯匪,只是一时打错主意了,依我的话,还是我送你们没人二百两银子过年花,大家就两清了吧。”况且无比诚恳地说到,若不是手被捆绑着,或许他就会双手抱拳,以示诚意了。
“小子,别给你鼻子你就上脸,好好劝你,还当我们真拿你没办法啊,再不老实先砍下一条腿,送回你家去。”最先那人震怒道。
正在此时,旁边一人喊道:“不好了,老大你快来看,四狗子好像不行了,怎么筛起糠来了?”
况且听到四狗子嘴里发出唔噜唔噜的声音,马上就明白了,立即大声叫道:“赶紧放开我,他是伤到经脉了,现在治还来得及,不然再过一个时辰他就死定了。”
那几个人听到况且的话将信将疑,又不愿意听从他的。络腮胡子问道:“你又看不到他,怎么知道他伤到经脉了?想骗我们放开你的手脚,做梦吧。”
其他几人连连点头称是。
然而,四狗子突然惨烈地呼叫起来,呼爹喊娘的,狂踹况且时的凶劲儿早就泄掉了,只剩下一种绝望。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大夫,你们忘了吗,赶紧的,给我松绑,现在还能治,再过一会,神仙都没辙了。”
况且的确不是想借此逃脱,他是从声音里判断出四狗子伤到了足三阴经,现在有疼痛感说明还有救治的可能,一会就会麻木,直至坏死的神经扩展到肾脏,人就没救了。
终于有一个人醒悟过来,他也是被四狗子的叫声吓坏了,喃喃道:“这小子说的有道理,他是大夫,应该有办法的,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络腮胡子怒道:“不得胡说,这小子浑身绑着还能把四狗子伤成这样,若是松开他的绑绳,咱们都得倒霉,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明白吗?”
刚刚说话那人有些害怕地看看况且,瞠目道:“难不成他会妖术?怎么浑身不动就能伤人,四狗子踹他一脚,自己倒成这个样子了,真是见了鬼了。”
另外几个人也都用骇异的目光看着况且,此时才明白自己不是抓了个烫手山芋,简直是要命的祖宗。
“怎么办,要不咱们跑吧?”一个人后退了两步。
“跑什么跑!你们一个个都是猪脑子,他要真是会妖术,还能被咱们绑到这儿来?咱们早就死了,一定是四狗子这一脚用力用岔劲儿了,自己把自己伤成这样的。”络腮胡子故作镇定大声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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