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毕竟已经跟石榴私订了终身,也不怕有甚变故。
“你等上一两年,人家会等吗?婚事还是尽早敲定为妙。”周鼎成说道。
“可我父亲不在家里,这事没法办啊。”况且一脸无奈。
“也不是没法子,你不也是武城侯府的二老爷吗,这样,让侯爵府的太夫人亲自给你提亲。”周鼎成出招妙计。
“不行,那个身份是留作以后避难用的,在苏州最好不要暴露。”
“不要暴露?你以为这事能瞒得住人?南京离这里远吗?”周鼎成摇摇头,况且再怎么有才干,也还是孩子气十足,说话想法都还是太稚嫩了。
武城侯府在凤阳只是祖宅,主要还是住在南京,因为武城侯担任着南京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一大家子在凤阳过年祭祖完毕也就回南京了。
况且若是回到南京都督府,自然就是另一个身份,可是两地相距太近了,人员往来也频繁,想要保持两个身份不被外人识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也不行,若是侯爵府出面,知道的人明白我是因为父亲不在家里,没办法,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仗着武城侯府的势力压人呢。”况且知道陈慕沙和石榴都对豪门有着本能的抵触,小王爷若不是陈慕沙的学生,恐怕都进不去陈府的大门。
“那这事就难办了,也只能这样,想法联络到令尊,让令尊写一封亲笔信,信中说清楚求亲的意思,委托这里的一个长辈替你主持此事。”周鼎成沉吟道。
“这办法好,至于那个长辈也不用找别人,就是大哥你了。”况且一听大喜,他也希望尽早敲定此事,心头一块石头就落了地。
“我?你还真瞧得起我。”周鼎成苦笑道。他自知疯癫名声在外,居然要有模有样的替他人主持求亲的事,这多少有点搞笑。
“长兄如父嘛。”况且假模假式作揖,嘻嘻笑道。
“臭小子,这会儿知道拍我马屁了,这些天,我可没觉出我这长兄有如父的尊严。”周鼎成马上端起架子来。
“我说大哥,反正你也是要敲我一笔了,索性再加点筹码一块来。不用搞这些铺垫,很费神的。”况且马上换了一副脸,毫不掩饰的鄙视对方。
“哈哈,你小子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周鼎成丝毫不脸红地哈哈笑着,他为况且办了很多事了,尤其是连中宫里只有圣旨才能调阅的皇家秘档都为况且抄来一份,当然要琢磨怎么才能最大限度地敲况且一笔。
“我当然明白,反正我身上也没有你能看上的,无非就是给你多当一年半载的劳工,给你写字画画。”况且也是债多了不愁,以前讲好半年之内写的字画的画都归周鼎成,现在索性再延长半年,也就那么回事了。这点事情跟自己的终身大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那是以前,现在你身上好东西可是太多了。”周鼎成左右看了看况且,意味深长地说。
“嗯?哦,我身上还有一些银子,有几样珠宝,不过这些你应该看不上眼吧?”况且疑惑地看着周鼎成。
“谁要你那些俗物,你要是真舍得,把你身上那条金龙送我半条。”周鼎成整个人贴了上来,附在况且耳边说道。
“什么?”况且想不到周鼎成居然打他身上那条金龙的主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了,舍不得?”周鼎成的脸沉了下来。
“不是舍不得,这个我根本做不了主啊,你要是有办法,自己拿吧,全拿去都行。”况且忍着笑,不禁遐想周鼎成被金龙咬住了,龇牙咧嘴的惨相。
“真的?那我就不客气啦。”周鼎成大喜过望。
“当然是真的,你尽管来拿。”况且说着站了起来,把后背对着周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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