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了。
周鼎成似乎看出他的心思,苦笑道:“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太祖生前,燕王无罪有大功,在诸王中也是最有出息的,除大将蓝玉外,燕王也是唯一能制御蒙古人的能人。当初太子病逝,太祖曾经一度想立燕王为太子,只是大臣们反对,坚持要立皇孙为皇太孙。此其一。”
周鼎成接着说道:“后来发生的事,毕竟当初只是有种种预感,并没有真的发生,也未必一定发生,太祖不可能因为刘伯温的预言就杀掉亲儿子,但也相信刘伯温的预测,所以花费了很大力气,安排了另外一条路,让建文帝避位逃离。孰料最后预测竟然成真,也只能说是天意了。”
况且摇摇头,表示皇家的事太复杂,无法理解。
“你以后慢慢就会理解了。另外你跟我们这些人,能不见就不见,实在不得已也要少见,这是为了保护你,当你真的需要保护时,就不会有人怀疑是这些人在保护你。当然我除外,我是你大哥。”周鼎成呵呵笑起来。
“慕容前辈和那个小姑娘就是因为这个走了?”况且不无遗憾地问道。
“算是吧。”
“那小姑娘究竟是谁啊?为何总把自己遮得那么严实?”况且想起那双面纱下会说话的眼睛,好奇的问到。
“她的来历你别打听,也不要多想,你以后未必会再见到她了。喂,我说你这家伙,在这儿惹了多少情债了,还嫌不够麻烦,看见一个惦记一个啊?”
“大哥,你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就是觉得让一个可能比我还小的小姑娘为了保护我出了那么多的力,想好好感谢感谢人家。”况且急忙分辨道。
“得,你把她忘记掉就是最好最大的感谢。”周鼎成斩钉截铁地说。
况且讨了个好大的没趣,只好不提这茬儿了。
他最后也没进到寺里,用周鼎成的话就是能不见就不见,能少见就少见,只要知道这里是安全可靠的避风港,随时可以躲进来就行了。
其实,况且本来还想打听一下德清在不在,想趁这位未来的高僧发迹前套套交情,以后多弄些他的书法墨迹。经周鼎成如此一说,只好蔫蔫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人分手时,周鼎成再次问他,离开凤阳是想跟家人团聚,还是回到苏州。
况且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先回苏州,他知道只要转移走,就是重新踏上逃亡之路,以后一代代进入这种恶性循环中。他不想逃,而是想要找出办法结束这一切。这办法的还是在苏州。
“见色忘亲。”周鼎成调侃道。
况且脸色一红,的确有这方面的缘故,石榴还在苏州等着他呢,他不可能去别的地方。经过这件事后,他心里始终有种隐忧,就是自己不是个消停的主儿,随时都可能牵连身边的人。我本善良,为何却总让人跟着遭殃?这是他奶奶的什么道理啊!
此次如果不是千机老人助一臂之力,左羚、萧妮儿可能已经性命不保矣。天师教也未必能把贺秉章、虚空子等两方面人马一网打尽,只要走漏了一个人,让朝廷知道他身上附有金龙的事,估计神州大地又要有惨绝人寰的腥风血雨。
当年成祖追杀建文帝的故事就会重演,不知多少官宦乡绅要被破门灭族,尤其是自己父亲和妹妹,恐怕真的就命悬一线了。
午后,况且带着萧妮儿回到武城侯府,见到了武城侯,说有要紧的事要禀告太夫人。武城侯和他一起去拜见太夫人,进了房间,把所有下人都打发出去,况且把自己的身世和近期的遭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娘,大哥,我要走了,以后也许再无见面的机会了。我不想因为我连累到你们。”况且诚恳地说。
“二弟,就因为这个?也太小瞧你大哥了吧。”武城侯虎目一瞪。
“这还不够?大哥,事情太复杂了,有的事我一时还说不清楚。”况且解释道。
“都是扯淡的事。你是杀了朝廷一品大员,还是在哪个山头扯旗造反了?都没有吧,建文帝陛下追随臣子的后代,那是忠良之后啊,何罪之有?”武城侯熊掌似的大手在他肩膀拍了一下,乐呵呵地说。
太夫人虽然没说一句话,眼神里也是支持大儿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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