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英国公夫人蓦然听到这声音,心头如同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好不难受。她心头慌乱,全然没了刚才兴师问罪的张狂气势。
“我是我。”对方吐出的三个字,跟她先前回答刘鹤鸣时一样。
“峨眉山金光寺的人。”刘鹤鸣大惊。
他终于明白此生第三次失手的原因了,不过栽在此人手里那是一点也不冤枉。别说是他,就是整个空空道门也没几个人是这位的对手。
刘鹤鸣此时终于明白,缘何在外面还有自己的强大外援,却有人能在英国公夫人身上动手脚,不是没察觉,而是根本拦不住。
他心慌了,没底了,周鼎成说他们空空道门的人今天走不出这里,未必是虚言恫吓。他看着手里紧握的藏宝图,暗自喟叹一声,宝图虽然在手,人却可能栽在这里。
况且听到那个声音不免心头一振,这声音他有些熟悉,此人似乎也是为自己来的,可是自己跟此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能让周鼎成仰视的高人,对他必定是有利无害的。
尽管如此,况且还是觉得不爽。他们各有目的,而我呢?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自己的生世,命运的齿轮被无缘无故卡在一个磨盘里,没有自主能力,更无力挣脱,备受煎熬之苦。
如果说空空道门这些人只是为了抢夺藏宝图,那么周鼎成等人为的什么?那位峨眉金光寺的高人突然大驾光临,为的是什么?
况且本以为,解开了空空道门抢夺藏宝图的秘密,也就找到了解开了自己身世之谜的钥匙,现在看来不过是刚看到冰山一角。
他们为何怀疑自己身上会有藏宝图?
这些人可不是等闲之辈,绝不是那种以讹传讹、相信谣言的人。估计真的有一张什么宝图在自己家中代代流传,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小子,琢磨啥哪?别琢磨了,你现在安全了,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威胁到你。”周鼎成看况且愁眉不展的样子,拍他肩膀一下。
“你别得意得太早,惦记这张藏宝图的可不只是我们一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着吧,有你们哭的时候。”刘鹤鸣狞笑道。
他见外面的强援始终没动静,心里愈加慌乱,他的什么空空手,在直接面对面的情况下,绝对敌不过周鼎成的武当绵掌。
关键是,他若逃,逃跑的速度也绝对比不上武当的梯云纵轻功,这一点他有自知之明。所以他干脆既不战也不逃,等待外面战局的变化。
刘鹤鸣如此想,周鼎成也是如此想。
屋里的局面已经在周鼎成掌控之中,结果究竟如何,还得看外面的变化。这里虽然有两个空空道门的人,但只要面对面,就算面对十个他也毫无畏惧。至于刘鹤鸣所说的第三种力量,他早就知道了,他自信自己外面的人绝对弹压得住局面,那伙人根本翻不出多大浪花来。
此时最苦逼的就是小君了,他知道自己完了,自己这方如果得胜,他也未必能得好,他今天的行为已经无异于叛变。如果对方赢了,更不必说。
此次空空道门趟了浑水,怕是已经成了江湖许多门派的公敌,最起码武当派、天师教都不会放过道门,这两家势力之雄、盟友之多人尽皆知,一旦与他们结怨,后果难以想象。
小君看着英国公夫人,眼中满是诀别的不舍。这个局是他设的,不曾想先把自己坑死了。
“小君,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不会有事。”英国公夫人明白他的心思,决然道。
“哼哼,等你能活下来再说这话吧。”刘鹤鸣冷哼一声。
“刘前辈,此事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跟国公夫人无关,你不要迁怒无辜。”小君怒道。
“不用跟他说这些,我就不信谁敢对我堂堂英国公夫人下手?你们胆敢藐视我大明朝廷吗?!”
英国公夫人倒是毫无畏惧,她也有这个底气,若是英国公夫人被鼠辈所害,朝廷决不会善罢甘休,就算追捕到海外也不会放过凶手。
朝廷毕竟是朝廷,财富和人才都集中在那里,江湖中任何门派的力量也无法与之抗衡,除非王朝大厦自己撑不住了。
“你也敢拿英国公府作挡箭牌?”
一个声音传了进来,随后走进一个人来,却是一身官服在身,腰中挂着一柄腰刀。
“刑总捕头,你怎么来了?”周鼎成看到来人,略吃一惊。
“当然是捉犯人来了。”此人约摸四十上下,满脸的风霜之色,仿佛在沙漠中生活了几十年似的,脸上沟壑分明,皮肤都有些风干了,声音更是嘶哑难听。
“捉犯人?老娘我几时成了犯人,这话你说了,就收不回去了,我们必须去面见皇上说个一清二楚。”英国公夫人最不怕的就是穿官服的人,她自信官家人没有哪个敢难为她的。
“你身为英国公夫人,私养小白脸不说,还公然带着他招摇过市,甚至为他谋求朝廷禁物,这究竟该当何罪?下官的想法和你一样,看来真要皇上御裁了。”此人虽自称下官,语气依然严厉。
“哼哼,一个芝麻大的小官,真当自己是人物了,老娘要说话也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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