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他要回去好好想一想,看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妥当。
向国公夫人道晚安之后,况且回到左家给他安排的住处,凤阳知府、左文祥父子还有左羚、萧妮儿一个人都没离开,在等着他。
“贤契,国公夫人找你何事?”见况且回来,凤阳知府首先急忙问道。
“哦,只是问了些学生祖上的一些事,其实学生也不太明白的。”况且含混答道。
大家见他平安归来也就放心了。他们本是担心国公夫人搞什么花招,想想他已经有了侯爵府这个保护伞,假如侯府二爷这个身份都保护不了他,他们也是无能为力。
凤阳知府心里是有底的,可是他也不敢全信这位国公夫人,想当年他是被骗惨了,满心巴望着能娶到这个美人儿,没成想人家转身就嫁入国公豪门,麻雀变成了凤凰。
看看时间已晚,凤阳知府跟左文祥等人都告辞退出,左羚也要随父亲回去,却见况且给她递个眼色,她心中一怔,桃花面颊泛起红晕。
这小冤家不会想让自己侍寝吧?
她心头惴惴,但还是决定留下不走。
“我今儿个跟妮儿睡。”她握住萧妮儿的手臂,对父亲说到。
左文祥愣怔一下,也没反对,只是点点头,他相信况且,两人若是出事早就出了,不用等到现在,也许女儿真是不舍得离开萧妮儿,或者另有缘故,究竟是什么他也懒得想了。
两人走出这个小小院落后,凤阳知府忽然侧脸笑道:“左兄,瞧这光景,左家可快要有乘龙快婿了。”
左文祥苦笑道:“老公祖,若是这样当然是好,可是小女心中有他,他心里可能也有小女吧,本来算是璧人一双,可惜他家里有未婚妻了。”
“那又有什么,当今风流才子娶双妻甚至三妻的多了。”凤阳知府忽然说出与自己身份打不相符的话。
“岂敢啊,这可是违背朝廷律法的。我们的家庭,和况公子的身份都不允许。”左文祥此话虽未直说,却已露出不干涉女儿给况且做妾的意思。
“他即便不娶令爱,也未必就跟朝廷律法脱得了干系。”凤阳知府忽然冒出一句。
“什么?”左文祥大惊失色,显然知府大人话中有话。
“此事本府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许明祖上犯过朝廷大法,当年朝廷对他家的追捕令一直没有撤销。”
凤阳知府从英国公夫人那里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但也就足以惊心了,况且在凤阳跟他过从甚密,这是许多人都知道了,若是将来朝廷真追究起来,自己少不得也要担些干系。这一点他并不太忧虑,现放着练达宁等人在前面,要倒霉他也是后面,他相信练达宁不难摆平这事。
“若是如此,英国公夫人此来为何?”左文祥又问道。
“我也不清楚,英国公夫人只是说许明可能有一大劫难,她专程来此,是为了帮助他解开这场劫难。”这话其实是凤阳知府的推测。
“奇怪,许贤侄怎么会跟英国公府拉扯上关系了呢?”左文祥还是不大明白其中的原委。
“我只知道,国公夫人是受了南京大相国寺方丈澄观大师的委托,至于目的是什么,人家不说我也不便深问。”凤阳知府说这话时左右望了望,有点神秘的样子。
“来头这么大?”左文祥大吃一惊。
英国公府在官场上的名头是不用说的,南京大相国寺虽然不在官场,却是妇孺皆知世人膜拜之所,方丈澄观大师更是人人敬仰的活佛。
前几年,皇上曾经延请澄观大师入觐,为自己释疑解惑,听说进宫后,抬澄观大师的软轿一直到了大殿上、御座前才放下,皇上还亲手扶持大师入座,礼遇之隆,旷古未有。
“此子的背景深厚得可怕,甚至是有些诡异。所以我说令爱嫁给他,也没啥大不了的,一个背负皇家追捕令的人,已不在礼法范围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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