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的几房当家人面对此情此景,只好苦笑,先不说这两人是否该打,可是在左家请来的客人面前这样公开打人,对左家颜面也有大损。
不过客大压主,武城侯夫人一发话,就是左家老祖也只能听喝,不敢吱声。
左文祥父子倒是无所谓,挨打这两人是冲着况且来的,那就该打。不过,后面那位有些冤,就因为一句话被打成了猪头。
祸从口出,这不该说的话真不能说,不能惹的人就千万不要惹。他非议况且的闲话,已经犯了忌讳,后来居然又骂萧妮儿小,那就是大罪。
再说那个卫城,即便侯爵夫人动手,左文祥也得找人把他扔出去,绝对不会允许他在自己家里胡闹。侯爵夫人倒是代劳了,而且事后,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卫城看见这位难兄难弟比自己还怨,只因说了句况且的闲话就被打成这样,愈发认定况且是侯爵夫人养的小白脸,转头看见况且站在暖阁门前,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登时怒不可遏,大吼道;“许明,你只会躲在女人后面吗?你这个小白脸,我跟你拼了!”
他虎吼着冲过去,一头就要撞在况且身上。
况且见他来势凶猛,也不肯硬接,身子一闪,一招白鹤亮翅,正面躲过卫城的冲势,脚下轻绊,卫城身子已然腾空,火箭般一头撞在暖阁大门上。
可惜他不是火箭,他的脑袋也不是导弹头,这一头撞狠了,撞开大门后,人还冲进去很远,才重重摔在地面上。顿时头破血流,趴那不动了。
“这是要出人命啊,他到底想干嘛呀。”
所有客人惊慌不已,尤其是女眷,一个个捂住嘴,吓得花容失色、双腿打软。
这卫城也是凤阳府里有名的公子哥,他倒不是浪荡公子,只是愿意狗一样跟在上官燕身边摇尾乞怜,个中什么缘由,也没人知道。好在他不招灾不惹祸的,声誉也还说得过去。
几个左家家人急忙赶过去,打人是一码事,若是出了人命,左家也难逃干系。卫城的老子好歹是一个指挥使,相当于后世的一个师长,怎么说也是少将级别的人物。武城侯夫人惹得起,左家真有点发怵。
“找个冷屋子把他关进去,让他死鬼老子来领人,今天不说出个头头脑脑的,就甭想活着走出这里。”侯爵夫人的气还没有完全消掉,冷冷道。
卫城被抬出来,人已经晕过去了,头破血流不说,身上骨头好像也断了几根,这一跤摔得那叫一个结实,跟大地来个亲密接吻。大地可不是温柔小女子,你给他多大力气,他一准返还你多大劲儿,一点不打折扣。
随后,凤阳知府也走出来,他一直在楼上看风景,却不知风景也在看他,大家可都等着他出来主持大局呢,毕竟他是凤阳地界的父母官啊。
可是凤阳知府也知道,有武城侯夫人在这里,他一个四品知府根本不上台面,惹恼了这位夫人,摘他的乌纱帽那是分分钟的事。
都说武官比文官低一级,在文官面前跟狗一样,可也得看是何等武官、何等文官,更何况侯爵国公都督实际上超出了武官范畴,那是典型的贵族世家,属于皇亲国戚一类。人家祖先跟太祖、成祖一起打江山的,相互间都能连带出亲戚关系。
比如说中山王府,徐达的女儿就是成祖朱棣的皇后,所以中山王府跟后来这些皇上论起来都是表亲,若在民间那就是表兄弟,只是皇家不论这个礼节,只讲君臣,但毕竟亲戚关系摆在那儿,打断骨头连着筋,血脉这东西是根本斩不断的。说无用时无用,说有用时,那就是大用场,看对谁了。
话说朱棣在皇后过世后,又看上了皇后的妹妹,要娶进宫做皇后,此女干脆置之不理,没事坐在家里天天大骂朱棣是篡权贼子,称颂建文帝的功德不离口,朱棣对这位小姨子也只能干瞪眼,一点招儿都没有。若是换了别人,朱棣早灭他十族了。
这就是贵族的底气,跟皇上一起打江山,也跟皇上一起坐江山,后来无论文武百官说起来,跟这些皇族贵族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就是做到首辅都没用。
明朝的首辅也只有张居正敢不对亲王行臣礼,拜访王府时,跟亲王行主宾礼,昂然而入,昂然而出,但他死后这就成了他的一大罪状。
凤阳知府硬着头皮上前虚言道:“侯爵夫人息怒,犯不上跟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生气,气坏了您身子就不值当了。”
况且也上前笑道:“这小子都这样了,嫂夫人就放过他吧,还有这位仁兄,也一起饶了吧。”他挥手让那两个还在坚持不懈打人的丫环停手。
一个丫环揉揉手,呲牙道;“这家伙脸皮真厚,咯的我手怪疼的。”
众人轰然大笑,这也太糟蹋人了吧,打了人家半天耳光,还嫌人家脸皮厚咯的手疼,这是哪家姥姥的理啊。
那人早已被打得半昏迷了,听了这话,一口痰气上涌,眼睛一瞪,嘴上冒出一股白沫,登时人事不省。
况且急忙掏出两根银针,插在此人两个穴位上,这人才悠悠醒转,又吐出一口血沫子跟几颗碎牙。他倒是没满地找牙,全碎在嘴里了。
“甭管他,自己找死怨得谁来。”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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