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对一还有机会拼一下,若此人再有同伙,可真是危险了。
走了半个多时辰,前面马蹄声再度响起,依然是风驰电掣般骇人。
“哥几个,准备,操家伙!”二狗子大喝一声。
不用他说,其余三人早就把兵刃紧握在手里,那位马鞍下挂着铁枪的人,也是长枪在手,准备一击毙敌。
但见山坡顶上一匹骏马冲下来,却不是原来冲过去的那人,只是一般的装束,一样的骏马,一样的兜帽遮面,身材却更魁梧许多,人坐在马上犹如一面山似的。
马项下还带着两串铃铛,骏马疾驰时,挂铃叮当作响,与骤驰如雷的马蹄声混合在一起,如同一曲地狱勾魂曲。
四位镖师怒极,这也太瞧不起人了,一个劫道贼竟然如此明目张胆、招摇过市,唯恐别人听不见看不着。
不过,四人都被来者的一股气势所震慑,首先考虑的不是如何出招应敌,而是抢先护住自己门户,唯恐被那人一招毙命。至于两辆需要保护的马车,他们早就丢到脑勺后了。
霎时间除了如雷的马蹄声、清脆的铃铛声,天地间似乎静止了,连马匹都一下子站住,瑟缩得如同听见虎啸般。
据说马最怕老虎,只要听见虎啸声就会腿软战栗,不敢动弹。这一点,还是牛有出息,尤其是野生水牛,敢于跟老虎放队厮杀,纵然不敌,绝不畏惧。牛掰是不是出自这里,也不好说。
那人转瞬间冲至马车旁,突然一把长刀挑起前面车窗,向里面望去,然后再无别的动作,呼啸一声,夹马疾驰而去,也是留下一地的笑声。
待笑声止歇,所有人跟马才回过神来,适才几乎都成雕像了。
周先生更是心神摇荡不能自制,下面一松,居然尿湿了裤子。他瘫在座位上,连出来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
四名镖师也快吓尿了,尼玛,这是什么来头啊,如果说先前那人表现出的势头,他们四人合力还有一搏的可能,刚才这个人,却可以在眨眼间把他们统统杀掉。别说还手抵抗,估计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人头就落地了。
“不行,这事得弄清楚了。”二狗子抹了把脸上的冷汗,自言自语道。
“弄清什么事啊?这事压根儿跟我们没有关系,你看到没有,来人根本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张驴儿虽然丢了魂,还是看明白了。
“是得弄清楚。不过,这等人物肯定不是劫道的劫匪,是身负重任的高人。在他们眼中没有镖局这个概念。这类人物,我也领教过。”提长枪的人,算事最清醒的了。
此言一出,众人恍然大悟。
劫匪也好,独行大盗也罢,甚至是那些道上传说中的高人,他们无非是为财而来的吧。看这个情况,他们目的明确,断乎不会滥杀无辜,否则两人联手出击,这里早就是横尸遍野了。
然而,圣剂堂押送的银子已经到达地头,回程虽说要保护周先生,却已经不算严格意义上的保镖。如果来人是冲着周先生的,昨晚在镇上动手岂不更方便?
至于萧万里三人,都是当地老百姓,随身也没有什么财物,他们不过是跟镖车同行一路,实际没有雇佣关系。
四位镖师一时还真糊涂了。
“周先生,您老人家说句实话吧,是不是身上带了贵重的东西?你言语一声啊。” 张驴儿问道。
“我带的东西,就是跟你们一起送来的银子,还有就是这一包简单的行李,其他啥也没有啊。倒霉,真是撞到鬼了。”周先生哭丧着脸。
“这就不对了,两位高人冲咱们而来,事有目的的,他们到底要抢什么呢?总不可能没事逗着玩吧。”
张驴儿左右看着,又看看所有人带的包裹行囊,都不过是行李衣服,还有一些吃食,连山大王都不会招来,怎么会惊动两位道上高人?
“不对,周先生,一定是您带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宝贝,不然不会有这一出,您要是不说实话,咱们就别走了。”二狗子兀自把心一横,开始发难。
走镖是有规矩的,主家必须向镖局如实说明所保之物,不得隐瞒,如果隐瞒,则不在保护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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