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一钱如命,让他拿出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真是要了他的命,他宁可上剐刑。”萧雷讥讽道。
萧万里却淡淡道:“怕不是这回事,赵家的事我最清楚,这银子一定是老太爷自己的私房钱,不会让赵乡绅出一个子,换句话说,就是老太爷不拿出这些银子,赵乡绅也未必能得到。老太爷的私房钱他惦记多少年了,愣是找不着。我看是有人在别苗头,从中插了一扛子。”
“别苗头?”况且讶然。
“是啊,咱们镇上就只有吕郎中一个大夫,以前所有人都是到他那里治病,现在都到这儿来治病了,他哪里能坐得住?再者说,赵府老太爷的病这些年都是他给治的,不管有没有效果,每年从赵家都能赚到百十两银子,你这一插手,他今年要到手的银子不就飞了?”
“这是要跟哥比试比试啊,谁怕谁啊,他要嫌脸丢得不够,就比吧。”萧妮儿更是怒形于色。
况且虽不甚清楚镇子里的事,听萧万里一说,应该不离十了。他只是为赚些盘缠而已,没想到就挡了别人的财路,这自然会招人嫉恨。这里不像苏州,人多,大夫也多,虽然互相竞争,却不会如此激烈。
第三天上午,赵家来人,带着轿子请他过府给老太爷诊脉开方。
这趟轿子里颠来颠去,显然是赵府家人在给他下马威。况且即刻叫停,下了轿子,干脆自己走路。
来到赵府,果然见赵家也只是一般人家,宅子比他苏州的家大许多,估计是家里人口多,但房屋建筑和陈设很一般。若是在苏州,这样的人家,跟萧家在镇上的地位差不多,连个乡绅都混不上。
一进门,就见赵乡绅陪着一个蓄着山羊胡子的老者走过来,那老者见到况且,勃然大怒:“小子,你是何方神圣,跑到我们这地面上招摇撞骗了,给人针灸几天就要五百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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