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印鉴,这样若是拆开泥封,印鉴就被破坏了。
后来时代发展了,封印技术也提高了,就是用火漆封印,原理做法还是一样。朝廷公文、八百里火急军情一般也都是这般封口。
小王爷双手把信捧给老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表情甚是严峻。
“嗨,我这是怎么了。今天真是酒喝多了。况且,你刚才也不拦着我。”陈慕沙转头责备上况且了。
况且笑道:“老师的火如天降霹雳,谁也拦不住啊。”
陈慕沙把信塞回小王爷的袖子里,然后喟叹道:“我可能是老了,容易感伤了。以为你这次来能住些日子,好好陪陪我……”
“老师,过些日子弟子一定再来。”小王爷此时才能说出话来,心情有些激荡,声音带着哽咽。
石榴上前扶住老夫子,笑着说:“老爷子,不是有小师弟陪你下棋吗?我看你还是琢磨怎么打败他吧。师兄难得有回正事,赶紧回府,别耽误了。”
“师妹,你可真会夸人。”小王爷苦笑道。
“那可不,大部分王爷公爵,不都是整天听音乐,喝美酒,看美人跳舞,最后穿着金缕玉衣下葬吗?!”石榴总结道。
屋里的人都笑了,石榴虽然说的是刘备的先祖中山靖王的一生,其实绝大多数王爷都是这样了此一生。明朝的王爷不这样也不行,公侯伯子男稍微宽松一些,也只是五十步和百步的区别。
小王爷不敢多耽误,见老师态度平静下来,就急匆匆告辞离开了陈府。三个人一直送出街口才回来。
到了府里,况且也向陈慕沙告别要回家。
陈慕沙却一瞪眼睛:“你敢!”
况且吓得一哆嗦,急忙躬身道:“老师息怒,弟子不敢……”
陈慕沙怒犹不泄地袍袖一拂,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
况且呆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石榴笑道:“小师弟,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来只好我来招待你了。”
“有劳。”况且拱拱手。
他心悬了起来。这下可坏了,既不能回去,也见不到老师,一会去哪儿睡啊?
想着想着自己突然笑了,过几个月不是要天天风餐露宿的吗?今天只是一个晚上,就算在柴房里睡也没什么。自己竟然为这个难得的热身机会发愁。
“愁没地方睡啊,没事。我让丫环里在我屋里地板上给你搭个铺。我有张黑熊皮,保你睡在雪地里都不冷。”石榴半是认真,半是调笑地说。
“多谢,那张熊皮借我一晚上就够了。”
姐弟俩正说笑着,一个老仆人提着灯笼走过来,对况且道:“况公子,老爷让我请你去客房安歇。”
“不必了,他今晚就在我屋里。”石榴抢着说到。
老仆人也笑了,像看着自己孩子似的看着石榴,脸上满是宽容和慈祥。他正想说什么,此时石榴的乳娘走过来,对老仆人说:“朴叔,我们那里有地方,就让他在我们那里住吧,客房冷清清的,小孩子不会怕啊。他这么小的人,有什么可避嫌的。”
况且跟石榴都有些尴尬,本来是调笑,乳娘这一搅和倒成真的了。
“不必了,我就在老师的书房里歇一夜吧,还想看看老师的藏书呢。”况且委婉推辞。
“那也好,我去给你拿铺盖去。”老仆人笑着走了。
石榴似乎想说什么,几次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突然一转身,向自己的闺房走去。她的乳娘自然也跟在后面。
况且是一肚子的疑问,本想好好问问石榴的,可惜有乳娘在旁边,他什么都不好问,见她走远了,只好回到陈慕沙的书房。
须臾,老仆人走进来,给他拿来供客人用的铺盖,在书房的一张硬木床上给他铺好,然后又出去拿来一壶茶,这才告辞离去。
况且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今天的事与他本来无关,可是他先是受了一番惊吓,又遇到这等场合,心里却像有什么东西搅动似的,晚上吃的东西都在往上涌。
他起来喝了盏凉茶,又静坐了一会,还是无法平静下来。他索性走出去,呼吸夜里略微有些发甜的空气。
夜凉如水,空中一轮圆月挂在正中,倾泻下雾般光辉,把周遭景物映衬得如梦似幻。
他心中并无目的,脚下任意所至,不知不觉走到了花园,看到各色鲜花开放,在朦胧的月色里有一种诡异的美。
“怎么了,睡不着?”一个声音传来。
况且转头看时,才发现石榴已经站在他身边,真是面如美玉,肤若凝脂,吐气如兰。一下子不由看得发痴,不知所措。
“看什么,我脸上长花儿了?”石榴有些害羞,又有些着恼地说。
“夜深唯恐花睡去,故烧红烛照海棠。”况且曼声吟道。此诗倒也正符合他现在的心情。
“苏轼的诗?”石榴故意问他。
她知道况且是把她比喻成海棠花,心中又是欢喜,又有些疑惑,不知况且是不是在故意哄她,抑或是逗她。
对于况且,石榴总感觉自己把握不准,这孩子有点神乎。按照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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