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地说。
“这个只能靠偶然,真要特地得到,不可能。”沈博现在就是煮烂的鸭子,只剩嘴硬了。
“好吧,闲话少说,还有咱们这次诗会的压轴大戏,况且,说什么你也不能例外吧?”周文宾轻轻转了话题。
况且无奈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走到桌案前,挥笔把心中早已想好的一首诗写了出来。
要说这在场的书生中也不乏知识广博的,缘何没有一个人认出苏东坡的这首诗?
这里面有个缘故,明朝中期以后,也不确定从何时开始,坊间刮起一阵回避起东坡诗文的风,从私塾乡学到太学、国子监都不厌其烦地告诫学生,切切不可读苏轼的文章,做诗文最好不要有苏轼的文风,否则将来有可能被黜。
可叹北宋时,有几十年的光景,天下都流行一句话:苏文熟,吃羊肉。苏文生,吃菜羹。
意思是说,只要背熟东坡文章,就可唾手取得富贵,如果不熟悉东坡文章,只好喝大白菜汤了。
可在明朝嘉靖年以后,苏轼文集几乎成了禁品,很少家里藏有他的文集诗集,所以就连文征尘这等并非专攻八股的人也不知道东坡有此诗。
况且的诗坐好,给大家传阅后,当然人人都少不了赞上几句。周文宾跟文征尘看了,觉得虽然不错,但和周文宾的诗还是有段距离,还都以为他是刻意藏拙,不想出风头。
“况且此诗厚重中不乏大气,虽不能算是今天的折桂之作,位立第二当无争议。”文征尘评说道。
“征尘兄有那一联警句,第二名不会有别人,我今天只能居于中流了。”况且诚恳地说。
云丝丝在旁也是有所怀疑,悄悄问石榴:“他不会是故意让着文宾吧?”
“这可不好说,他做事什么可能都有。前几天,他跟我家老爷子下围棋,不知用了什么古怪方法,把老爷子杀得大败亏输。弄得老爷子颇为郁闷,天天在屋子里打棋谱,声称一定要破解他的下法。”
石榴苦笑着说。
“难怪你今天跟他过不去,是替老夫子抱不平来了。”
“不是,各算各的账,老爷子的事我才懒得多管。”
云丝丝道:“那我倒要问问,你跟他究竟是怎么一个账啊?”
石榴不说话了,其实她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无非是况且说了一句女大三抱金砖的话,惹得她大动肝火。这事就没法对云丝丝说了。
一个人见他们几个人相互推诿名次,不耐烦道:
“大家在一起写诗作文,无非是切磋而已,又不是考场比试,要论什么输赢名次,何必较真?我还等着正经节目:喝酒哪!”
此言一出,众口称是。
本来大家聚在一起,就是图个热闹,正经事就是一起喝酒,尤其周家藏有许多窖藏多年的美酒,想起来都令人馋涎欲滴。
“你个酒鬼。好,听你的,下面就是喝酒时间了。”
周文宾也觉得有道理,大笑着让仆人重新布置桌椅,好上酒菜佳肴。
“这才是正经事,你说是不是?况且,听说你酒量高,那天差点把文宾放倒了,今天咱们哥俩好好喝一顿。”那人喜笑颜开,招呼况且说到。
“那是文宾兄让着我,我酒量着实马虎,你误信传言了。”况且先撇清这点,免得有人灌他。
不多时,桌椅重新摆过,按照喝酒的方式设置,大家还都按照原来的样子落座,一群小子们先捧着酒坛子进来了。虽然还用泥巴密封着,酒香已然超过了花香……
却见南巧云与云丝丝附耳交谈,况且心中再次浮现出淡淡的忧虑。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