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敕勒歌,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对,就是这股气息。”
“你虽然不懂字,感觉还是够敏锐的,那正是我要表达的。”况且开心笑了。
忽然,门开了,况毓快步走进来,叫道:“文杰哥,你怎么十多天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你把我们忘了。”
“哪里敢忘了你们,我这不是来了吗?前些天被我老子逼着在家里背书了。”周文杰急忙笑脸回答。
他是常客,人又不大,况毓也就不用避什么男女之嫌,他们经常三人在一起读书聊天,也算是三人行。
况且急忙要把写好的字收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况毓娇小的手已经按在上面。
“你急什么,给我看看,这是什么啊。”
“写的字啊。”况且说。
“字有这么写的吗?我怎么看像画画啊,这是字画,字里带有画意?”
况且服气了,自己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老的是成了精的老江湖,这小的也都是人小鬼大,哪个都不好糊弄,看来以后不倍加小心真不行了。
“这个归我了,”况毓二话不说,就开始卷起来。
“哎,妹妹,这个是给文杰一个叔叔写的,以后我再给你写就是。”况且急忙拦阻。
“哦,那就给你吧,我以为你写着玩,随后就丢了呢。我来不是要你写字,而是要你给我画幅牡丹图,我要练刺绣。”
“我说妹子,你自己画的就很好了,干嘛让他画。”周文杰说。
“我兰花画的比我哥好,牡丹就不行了。”
“可是你难道不知道……”周文杰有些暧昧地说。
“你闭嘴好不好。”况且伸手捂住他嘴。
“怎么了,你瞒得我好苦不说,连小妹也要瞒不成。”周文杰挣扎着说。
“瞒我什么?你们两个做什么勾当了?”
“你哥其实荷花画得最好。”周文杰用力拨开况且的手掌,大声说了出来。然后有一种泄漏天机的快感。
“荷花?他从没画过荷花啊,你骗我,骗我是小狗。”况毓用小手比划着小狗模样笑他。
“真的,咱们一起来看他画荷花好不好。我说况且,你做人别太阴损好不好,小妹跟你一起从小长大的,我跟你一起读书也有三年了,居然谁也不知道你会画荷花,还画的那么好,你还暗地里修炼了多少秘密武器?老实交代吧。”
况且无力说道:“我真的以前没画过,就是昨天瞎画了一朵,谁知就被你那个疯癫叔叔看上了。”
“骗鬼去吧,也就我们两个好哄。这话你自己相信?”
况且自己当然不相信,西洋油画、魏碑他练得太多了,哪一样拿出来都能震惊当世,可是却也离露出真相不远了。
“那就画吧,我看看。”况毓好奇地说。
“真的不行了,你们两个饶了我吧,刚才写字已经耗尽心力了,要画也得明天。”
周文杰见他确实有些疲态,虽不解写幅字怎么如此耗心血,却也不忍逼他了,笑道:
“明天后天都行,只是一定要让我看着你画,还有小妹。再不许有事瞒着我们了。”
随后,周文杰便对况毓讲述了他听到的昨天的事,况且两次惊才绝艳的表演,不但把他本家叔叔震呆了,连陈老夫子跟练知府都沉不住气了,三个人在酒桌上就抢起门生来,险些大打出手。
“这可是你瞎编啊,大打出手,这事你那位叔叔或许干得出来,陈老夫子跟练大人是绝对不会的。”况且纠正道。
“我讲的也不离谱吧。”
“添油加醋、大事渲染,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还敢说不离谱。”
“那也不怨我,我是听来的,一个字都不会错。”周文杰把添油加醋的罪责推到他哥哥身上了。
“哥,他说的是真的?别说他们,我也没见过你画荷花,还写什么猛龙过江。”况毓听得嘴都合不上了。
“你信他的。”况且哼了一声,“不是猛龙过江,是张猛龙碑。你忘了?咱们早年路过一个地方,看到一个碑刻,我觉得好,就拓下来,练了一阵也就放弃了。”
“有这事?我怎么不记得。”况毓毕竟好骗,只是有些半信半疑。
“那时你还小,不记得很正常。”况且坦然自若地说。
况毓对哥哥自是信赖不疑,此事也就过去了。
“对了,前些日子听说你们府上要和苏州云家结亲,是给你说亲吧。”况且急忙转移话题。
“哪里是给我说亲,是给我哥。”
“哦,还听说云家小姐也是美貌才女,配你哥倒是正好。你们两家还是同行。可是不是说同行是冤家吗?”
“算不上同行的,你不知道。”周文杰解释道,“我家只是采买,云家是织布纺纱。”
“这样一来,皇家的银子不都让你们两家赚去了?”
“哪里,皇家的银子虽然好赚,也不可能落在一家,我们家只是负责采买布料,还有专门采买瓷器的,有专门替宫里娘娘们采购脂粉的,还有专门采买金银首饰珠宝的,多了,甚至还有一家是专门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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