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说,好可怕,真是好可怕!”
面如土色,张赤脚坐在那里,手脚都在抖个不停,而坐在他对面的张元津,则表现的极不耐烦。
“好了,你至少活下来了是吧!”
今天下午,韩沙出面,邀请城中各大势力参加,共同听取阿罗本的想法,其中,陈安国称要领军出城,监视烛龙动静,只让副将参加,张元空称有事出外,让张元和前去参加,其它势力,均是首领人物前往,就连如今稳居夷夏巨商之首的浦寿庚,也推掉了手边间的一切事情,往太守府与会。
张元和出门不久后,神色木然、一步三晃的张赤脚便上门拜访。
“不就是敲了点银子吧,值得吗,连龙都请出来了!”
当见到张元空时,张赤脚很明显的突然就放松了下来,瘫倒在地,同时开始大喊大叫,很明显,他并没有意识到今天毁灭了清源洞天,和让自明心以下数百僧道全部惨死的力量到底来自何处。
“别嚎了,活下就是好命了吧!”
确实幸运到了极点,烛龙将冻气喷吐向清源洞天前一个时辰,张赤脚才刚刚和明心算清了银钱进出,心满意足的把自己当得的份揣在腰包里,一摇三晃的离开清源山没有多久,就听见背后传来了简直是惨绝人寰的叫声。
“然后……整个山头,都被那怪物一口吃掉了啊!”
好容易才安抚下几乎要疯狂的张赤脚,张元空苦笑着,对张元津一起在院子里坐下,两人刚刚没将茶水泡开,已听到院门被推开。
“大师兄,元津。”
神色沉重,张元和紧紧的皱着眉头,走进院内。
“我觉得……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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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郡守府里,张元和听到了之前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东西。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景教的人,很久以前就有了心理准备,你们信吗?”
对此,张元空与张元津当然完全不可能相信,就象张元和开始也完全不相信一样。
但是,阿罗本列举出了很多证据。
“韩大人,诸位,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事实上,连我自己,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了这恶魔从地下爬出,也是绝对不敢相信的。”
虽然来自异域,但入大夏已数十年,从阿罗本自己而言,他早已淡忘了许多东西。
“当路德维希第一次和我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只当他是在说笑话。”
鲁智丈进入武荣的时间,远远晚过阿罗本,但进入武荣不过半年,他就找了一个机会,与阿罗本单独交流。
“武荣的地下,沉睡着在时间开始以前就存在着的古神,总有一天,古神会回到地上,恢复远古以来的统治。”
据说,当时,鲁智丈的神情近乎癫狂,眼睛里放着狂热的光,口角处甚至没法自抑的流出涎水,这样的表现,当然不可能博得阿罗本的信任。
“我逐走了他,甚至不屑警告他说我没兴趣再听到这种胡说八道。”
但很快,阿罗本就开始后悔。
“当时,克苏鲁教派的人已经进入武荣很久,但基本上,在几乎所有人的眼中,他们只是一群疯子,而不是值得认真对待的传教者。”
应该说,阿罗本的描述符合所有对克苏鲁教有所了解者的印象:既不承诺今生的幸福,又不描述来世的快乐,这些教徒们所作的唯一事情,就是不断渲染说末日终将到来,无人可以避免。当他解释说自己为什么觉得路德维希这些人完全不值得在乎时,甚至连韩沙也开口认可。
“唔,这我倒也有印象。”
回忆说,自己年轻时也曾见过这样的人,都曾经身为一时名士。
“一个姓牛似乎?另一个大概是姓狼?反正都是走兽之属。”
不屑的搜索着自己的记忆,韩沙表示说,这种人多的很,不光存在于教徒当中。
“开口只会说末日将至,但当你问他如何规避这末日时,他们又说不出任何值得一说的东西,只反复表示说反正末日将至,当时本官也有很多同僚信了他们的胡说八道,将手中产业托他们处置,到最后赔得一干二净,才发现,那几个家伙自己倒是发了大财。”
虽然托言说是自己的“同僚”,但看着韩沙那种连脸上肌肉都在扭曲的愤怒,两厢诸人都识趣的选择了沉默,不去询问到底是那些糊涂蛋的同僚,
“但是,这一次……这些人,却好象说对了。”
不久之前,确切的说是今年年初,鲁智丈曾再次求见阿罗本,告诉他说,根据克苏鲁教一直以来秘传的方法,他们已经测定,在武荣的地下,沉睡着克苏鲁教崇拜的古神之一,一旦苏醒,生灵俱灭。
“至于为什么会去找阿罗本,那是因为长期以来,克苏鲁教因为他们那种疯狂的教义,和粗鲁的传教手法,几乎得罪了所有的人,如果没有景教的庇护,他们早已被官府铲除干净。”
就因为这些,鲁智丈觉得,阿罗本是一个值得挽救的人,虽然当古神归来时,他也注定要成为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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