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呢,照我知道的夏语来说,‘地位’和‘看大门的’这两个词,很难联系到一起的。”
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表达自己的意思,卡门又特别补充了一句。
“……而且,还是看义庄大门的啊!”
和张元空想的一样,但这也正是令张元空困惑的地方,无论那里,总是强者为尊,以朱戈纳苏刚才展现出的能力,无论在龙虎山或神霄道那里,都足够自成一个小山头,就以祆教本身而论,太阳道人据说已是教中第二号人物,以那天表现来看,也未必强得过他。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老人屈身祆教当中,当一个没没无名的守尸人?
“当然是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信徒啦……除了对神的信仰外,其它什么都不想,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升得上去?”
对张元空的疑惑根本不以为然,卡门笑着道:“我啊,早就知道了,无论什么教都一样,只要是主事的,那就没有真信的!越向上,越没人信!”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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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我说张真人,咱们先等等。”
叫停了张元空的讲述,云冲波疑惑发问,从刚才起,自己就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
“我说,您讲自己经历的事情,那没问题,可刚才,你绘声绘色的又是‘惊恐’又是‘苦水’……人家神霄派道士他们心里想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呃?这个问题问的很好。”
微笑着摆摆手,张元空续道:“那么,我们接着来说,当时啊,卡门他对我说……”
“别忙,我还没问完。”
皱着眉头,云冲波边想边道:“还有事情不对啊……朱戈纳苏,还有那个太阳道人,照你说的,那应该都是夷人吧?他们用的,也都是夷教里的法术吧?”
“是啊,怎么了?”
“我就觉得不对啊!”
重重一拍桌子,云冲波怒道:“夷人,用着夷教的法术……那他们凭什么要用夏人的话来念咒语啊?你凭什么能听得懂啊?!”
“混蛋小子!”
用更大力气拍在桌子上,张元空怒然立起,呼呼喘气,胡子都吹了起来。
“你到底是来听故事的还是来踢场子的?”
“不想听的话,就从群里……我是说,从这屋里滚出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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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疑被这样强力镇压之后,云冲波讪讪坐下,道着谦说,“您继续,您继续”,好容易算是抚平了张元空的怒意。“话说,当时啊,小子,我就象你今天这么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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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张元空的愤怒,卡门表现出完全无所谓的样子,懒洋洋的摊着手,并翻着白眼,好一会儿,才很勉强的补充说也许在大夏不一样?
“您是金主嘛,您说了算,我相信,大夏的道士凡是能当上教皇或红衣的,一定都是最虔诚的道人,行了吧?”
这种象挑衅多过象道歉的东西,显然不可能让张元空满意,好在卡门还算有眼色,觑着张元空似乎是真怒了,赶快装疯卖傻,插科打诨,总算是带过了这个话题。
两人闷声不语,继续赶路,过了一会,卡门却突然又是长叹一声。
“说起来,当年啊……”
回忆起自己的童年,卡门说,自己本来和父母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一块多山靠海的地区里。
“那里啊,既有景教,也有天方教,不过当头儿的信得是天方教。”
后来有一天,有一个瘸子来到这里,号召大家说,这块地方……是景教徒的地盘嘛!虔诚的景教徒,怎么能被异教统治?
“他一声咆哮,顿时就战火燃起,大家打了好多年,倒是真把天方教的人打走了……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事啦。”
回忆说,那时,自己家住的地方是景教徒与天方教徒聚焦居的边缘地带,一河之隔,就是高高矗立着的新月标志与十字标志。
“有一天呢,那个景教的方丈与天方教的方丈商量说,想要买他的一头种羊。”
补充说明,这两个人都是养羊的好手,都有自己的牧场与羊群,但一直以来,天方教那方丈总是胜过一头,能够养出最雄壮的头羊来。
“那个方丈当时高兴啊……说,我不卖!”
就这样,两人谈判了很久,最后,方丈终于松了口,说,这样吧,只要你对我大声说,包括你们景教天主在内,任何人都没办法让死人复活!我就把我最好的种羊卖给你!
“啊,他真的说了?”
虽然对三夷教只有粗浅的了解,但张元空也知道,景教的教义,几乎完全是建立在某个死而复活的圣人身上,对景教徒来说,这一点就等同于三清之于道士,佛祖之于僧徒一样的地位。
“当然说了啊……不过这还不是最后呢。”
犹豫很久后,景教的方丈终于开了口,随后,两人就开始进入到具体的谈判环节。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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