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但,也只是八级中流和八级上段力量的区别而已。
拱一拱手,黑暗就用这种姿势开始缓缓倒退,直待退至墙边仍不转身,一阵风刮过,“呼”一下,已将他自墙头卷走。
“十日之后,羊墩山前,不见不散,不死不完…”
阴惨惨的声音,如同来自地府的冥歌,散发着一种莫名的感觉,使李伦的脸色惨白,也使她微微颤抖,但几乎是立刻,另一只温暖而坚定的手,已将她的肩头环住。
“没关系…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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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鸡鸣第一遍的时候,李伦已从床上坐起,为王思千掖了一下被角,她边整理着鬓边的头发,边用很轻,但又很快的脚步离开了卧房。
(伦…不知又要搞什么花样了…)
翻了一下身,王思千强迫自己尽快再陷入梦乡,他知道,对妻子这些关心的最好回报,就是让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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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来,李伦并没有什么改变,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十天后的一战放在心上,就连第二天下人们慌慌张张的跑来报告庄园内所畜数百牛羊被不知什么人一夜杀尽的时候,她也只是微笑着,并迅速的对下月伙食中外购的部分做出削减,和安排专门的人手来剥皮腌肉。
“快过年了,大家多吃一点肉吧。”
阳光一样的笑容,令下人们很快安心下来,到最后,就只有王思千一个知道李伦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小无…他疯了,完全不在乎其它生命…”
当两人独处的时候,李伦的神色是如此憔悴和悲伤,但,那也只有王思千一人能够见到。
曾在黑暗面前吐露的决心,却再没有对王思千提起过,每天,李伦只是简简单单的尽着一个妻子的本份,并没有什么忠诚和充满爱意的话语…但,这样却就令王思千感到很好。因为他知道,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人,他们愿意去做,去付出,却永远不会将之形诸语言。
因为,这样,才是他们所相信着的,真诚…
因为两者间的深深互信,王思千并不干涉妻子的行动,尽管知道她悄悄找了一个又一个的算命先生来,尽管知道她一起在悄悄的按照那些人的布置来做一些风水术上的事情…他,也只当作不知。
…虽然,王思千,他从来都不相信这些人。
鸡鸣三遍,王思千缓缓起身,漱洗,并作每日必行的早课,之后,早饭被送来。若在平时,李伦总会一起出现,但今天,却只有她的贴身侍女,和一个口信。
“…就是说,夫人在只有我们去过的地方等我,而且,她找到了我还没有找到的办法?”
愕然,又带一些好笑,王思千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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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正午,本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但当黑暗在这里盘腿打坐的时候,周围就似乎仍在午夜一样…一样的寒冷而阴森。飞鸟,走兽,甚至只是虫蚁,都远远的避开着他。
十天来,他一直都在这里。这里,只要站起来,向下看,就能瞧见那曾经是“莫字私塾”,而现在已经变成赌坊的地方。
…当然,从十天前起,赌坊中,就已没有了任何活人。
(来了…终于来了。)
缓缓睁开眼睛,尽管暂时还看不见,黑暗却已能够感觉,感觉到风在颤抖,山林在惊悚,感觉到,有一些强大的东西正在快速逼近。
(你我之间二十年的纠葛,就在今天做一个了断吧!)
闭上眼睛,长长吐出体内的浊气,黑暗缓缓立起,而,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突然怔住。
“思千,你…”
令黑暗怔住的,是王思千,一个比黑暗估的更快,已经到了他的身前,和他相距不足一步的王思千,而将他这句话打断的,是拳,一记已经捣在他小腹上的重拳!
“黑暗!”
吼声如雷,却还比不上那一拳之力的二十分之一,一切来得太快,黑暗根本来不及运功抵御,已被打到飞起,和从口里溅出血来。
(怎么回事…)
有着可能强过当世任何人的生命力,还在倒飞时候,黑暗已迅速开始治疗自己,和准备做出反击,但,再一次超出他的估计,尽管“后发”,但当王思千将地面踏裂成为大坑时,他就能“先至”,就能再一次的迫到黑暗身前。
“再接我一拳!”
拳势如雷,再一次将黑暗轰中,这一次,更将他的身体也都轰穿,自知不能再这样挨下去,黑暗狂啸一声,双肩急振,化作巨大的黑色镰刀,交叉斩向王思千。
双手同时绽出金色豪光,运用金坚之力,以及对化功诀的深刻认识,王思千就能在一合内将双刀一齐击碎,但这却给了黑暗时间,一些让他可以稍稍压制伤势,并且将自己雾化的时间。
蓬一声轻响,黑暗已化作烟雾,四下流溢。对王思千适才的速度和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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