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器的,对吧?”
脸涨得通红,老钱嘟嘟哝哝了好一会儿,翻来覆去,说得却也只是一个意思。
“…所以我最痛恨双重标准啊!要是在葛家或是金家,我估计连长老都能干到,早就够资格回复本姓了!”
“哦?”
甚感好奇,王中孤笑道:“骗子当中也有睨视群山的绝顶高峰么…那,你们到底该姓什么?”
“嗯…”
支吾了很久,老钱才道:“…我们姓花,‘乱花渐欲迷人眼’的花。”
似怕王中孤不懂,他又补充到:“就是说,要姓花,就必须把骗术练到最高峰,把所有其它宗家的强项都拿得起,要能够比‘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余家更加有亲和力,要能够比‘大道如青天,遇我不得出’的的窦家更会做局短货,要能够比‘佛祖口中过,金宝心中坐’的禅宗更懂得诈神呃鬼,要能够比‘一剑光寒十四州’吕家更会耍把式卖假药……嘿,所以往往一代两代当中,也出不了一个能够姓花的人。”
说着,他脸上却渐渐出现了兼具期盼和自豪的奇怪神情。
“不过,也许,下一代里面,就会有了…”
“…你儿子?”
认真的点着头,老钱的表情,便是前所未有过的认真。
“嗯,很多家伙给他算过命,说他应该是千门里面几百年才会出一个的天才…天才骗子。”
“而且,我们一宗中,上一个够资格姓花的人也说会全力培养他…他们想把他培养成‘传说’,一个可以继承花家‘古名’的传说。”
“传说?那又是什么?”
带着憧憬的笑,老钱告诉王中孤,在花家的祖上,也不全是骗子,也曾经出过实力一流的武者,挟弓驾马,征战四方。
“其实他已经够资格去封妻荫子…够资格让我们一姓从此洗白,但,他却为了兄弟之义而放弃掉那机会,最终还是为了一群盗匪们殉葬。”
但不管怎样,他已是花家历史上最足自豪的存在,而在他逝后,花家的长者们更为纪念而定下一个名字,一个只有“最优秀”的族人才有资格去用的名字。
“花胜荣…意思就是说成就还要在那位祖先之上…嗯,虽然从来也没人作到过,但我却希望,我的儿子能够得到这个名字。”
“…是这样吗?”
默默点头,王中孤的面上无喜无悲,似乎正在深思什么。
“花胜荣,真是一个好名字…而,老钱,你的愿望,是否就是能够回家,见到你的儿子?”
点头,满怀期待的看着王中孤,对之,王中孤报以淡淡的一笑。
“……可以。”
随着这句说话,王中孤的右手已轻轻按上老钱的头顶,尚未来得及道谢,老钱已慢慢失去知觉。
无声无息,柔和的劲力自头顶度入老钱的体内,将他的“生命”完全破坏的同时,那力量更在他的脑中制造出幻象,一种王中孤就希望老钱能够感到的幻象
幻觉中,老钱永没机会见到的“儿子”,已长大和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将“花胜荣”那名字取到,他更如那祖先一样,挟长弓利箭,在江湖上闯出了自己的地位。
微笑着,老钱的身子软下,颓然倒地,虽死,他的嘴角却有着安宁与快乐的笑。
看着他,王中孤的神色很复杂,甚至,还有一点点羡慕,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绝不可能享有这样安宁的离去。
(对不起,请原谅我吧,双生子的秘密,绝对不能传出…)
软软向后躺倒,王中孤感到腹间越来越痛,越来越没法镇压,咬牙压制住它,他集中精力在思考是否要为老钱多做一些事情,但最后,他还是放弃。
(即使真是天才…也只是一个天才的骗子,永远不可能走到思千面前,没法相交的世界,便不该勉强…)
沉沉思考着,王中孤感到自己的思绪正在因疼痛而开始混乱,苦笑着,他慢慢闭眼,尽量让身子放松。
(吾儿…为何,你会来的这样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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