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者,你确定,你是想找我帮忙?”
虽然还没到目瞪口呆的地步,但也差不多了,蓝头发的年轻人反复用食指指向自己与云冲波,这样来回了好几次。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啊!”
理直气壮,云冲波道:“你是孙家暗中培养的私兵头领,又是云台山一致被看好的第二代,是能够同时运用两个情报网的人。我要查这种半黑半白的事情,不找你这样脚踩两只船的人找谁?”
“混账东西,脚踩两只船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拍案而起,喝止掉云冲波这种“道德层面”的人身攻击,随后又带着得意的笑容坐下,太史霸边用斜眼打量着云冲波,边质问对方,凭什么?
“我凭什么要帮你?凭你们总有一天要和大圣争天下?还是凭你在锦官差点害死我?”
“……当然是凭我随时能上云台山提亲啦。”
抱着臂膀,向后靠在椅子上,云冲波这样笑呵呵的说着,随后,他就眼看着太史霸僵硬不动,脸色不断变化,最后终于转变成为他能够摆出来的最亲热的笑容。紧接着,太史霸就绕过茶桌,紧紧握住云冲波的手,诚恳的看着他,并表示说,无论云冲波想打听什么,都包在自己身上。
“一世人,两兄弟,咱们怎么也是共过患难的,再说就见外啦!”
“……我得说,你真不愧是在孙家混出来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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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
已是换过别家地方,精致的小包间内,“东江的浪荡子”斜着眼睛不住打量云冲波,活脱脱就是两个时辰前太史霸的模样。更愤然表示说论到用情之专,太史霸如何能够与自己相比?
“我付出的是什么代价?那可是痛下决心,放弃了整座森林啊!他呢,他见过森林什么样么?”
“再说了,钦天监那是多冷的衙门啊,里面全是老实人的,从上到下,也就一个杨太令算是有点出身,你吃太饱跑去欺负老实人么?不怕罪过的!”
一个时辰以前,慨然答应了云冲波的请求,太史霸却又露出为难的样子,称自己的渠道其实也没云冲波想象的那么多。
“回归云台山后,锦帆贼那边就另外委派头领啦……当然大家关系还是不错的,但要是动用的话……我看你还是和大少或二少打个招呼的好。”
再三解释,说自己真的不是在推托,但云台山的情报渠道,那都是准备杀官造反用的,岂会用来关注钦天监这种冷到炸裂的衙门?所以还是经由孙家方面调查比较好。
想了想,觉得太史霸说的似乎确实有理,而自己这事也没什么要特别避讳的,和孙孚意的关系么……似乎也还一直不错?云冲波便同意了太史霸,约孙孚意“出来坐坐”。却一见面便吃了一头奚落。
和孙孚意那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云冲波充耳不闻,只向坐他身侧的人拱手问好。
“不敢当,在下干令升,见过不死者。”
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儒装打扮,笑的相当谦恭。但云冲波却不敢小看这人,毕竟,刚刚过来路上太史霸就已经为他介绍:这个人,正是东江孙家近年培养出的又一名外姓大将,是锦帆贼的新一任头领。连黄麾绍身死后留下的御天神兵“武链绳祖”,也一并交托在他手中。
“你这个人啊,说没意思的时候,那是真没意思。”
奚落一时,却全没反应,孙孚意也觉无趣,终于开始认真讨论云冲波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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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午,云冲波“偶遇”薛中微,后在应鹏无心提醒下,开始怀疑此事来由。如今先后找到太史霸和孙孚意,便是想通过他们的网络,来盘一盘这事情的底细。
“你放心,我没想在钦天监打架啦,我们会和气交流的。”
虽然被崇雨村磨的很无奈,但也还谈不上恶感。可如果发现薛中微跑来截斗自己是收了他耳报的话,那……云冲波觉得,自己多少也得有所回报才对。
“总之随你便好了。”
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孙孚意给干令升交待说,你来调度一下这件事情,完了报给不死者。随后,便急不可耐心的吩咐“摆酒上菜!”。
酒过三巡,菜至五味,正是微醺时分,云冲波眼见得已然月上柳梢,便起身告辞,却被孙孚意强行留住,连说急甚么急甚么,云冲波强不过他,只得坐下,又喝几杯酒,说一会话。
再过一时,云冲波却是觉得越发不对,孙孚意饮酒之际,分明是三心二意,时不时在听外面动静。再过一时,他索性起了身,对云冲波道:“我过去串个场子敬三杯酒,你且安坐……”说着便扯上太史霸出门去了。
“干兄啊……”
前脚孙孚意出门,后脚云冲波便似笑非笑,看向了干令升。
“今天这事情,能给我说个明白么?”
苦笑两声,干令升拱手道:“谢不死者体谅。”云冲波听他从头一一分说,只觉荒唐万分,一时居然说不出话来!
原来却是不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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