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历任全是清要,从不卡位抢位,只在宦海中悠游十年,便致仕归家。平日里也不怎么抛头露面,只是专心的作些善事。四里八乡,那个不知道何大老爷心地善良?佃户家的媳妇、丫头,那从来都不会白睡!顶少也得打赏十来个大钱,兴致好时,连小子也会一并抬举!有时遇上男主人想不开,竟敢动手冲犯,何大老爷也从不灭门,顶了天也就是把那不开眼的家伙打断四肢丢进河里,只要他们能自己游上来,何大老爷宽宏大量,绝对不会再算后帐。至于身后的孤儿寡母,更都会替她们联系好窑子里的去处,断断不会让她们饿死!
……行善积德,莫过于是!
(我这样的大善人,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自从何成笏死后,何大老爷便诸事缠身,万般不利,偏生这当中他自己真真是半点缘由不知,半点事情未作,端得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正如此刻!
眼前两人,一个方面大耳,一脸正气,一个面如满月,一脸笑意,偏生坐姿嚣张到了极点,两个人,四只脚,统统翘在了桌子上面。
“何大人,明人莫说暗话,你现如今恶了英大司马,那是死定了的,天上地下,没人救得了你。”
“……除非,我家太傅愿意出手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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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刘家的人,去何府上敲诈,让他投献?”
听到这个消息时,帝象先的第一反应便是“开什么玩笑?!”刘家是什么?是自开京赵家入主帝姓以来便与国同休的朱紫世家,穷富极贵,虽然也未少作巧取豪夺的事情,但……几时会有这般难看的吃相了?
“啊,倒不是太傅府上的人,不过……大风歌出手,也就等于一样了吧?”
据说,前往何府上放话的共有两人,皆是“大风歌”中鬼骨香的族人,最近随她一起入京。
“一个叫鬼踏溪,一个叫鬼踏沙……听说,还是当今鬼纳大族王鬼踏江的亲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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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踏溪?”
对这个名字,帝颙嗣没有任何印象,但几名近来才从南方撤回的军将却都知道,纷纷开口介绍。
“居然是鬼踏江的亲弟……那个家伙,可是头老狐狸!”
颇为狐疑,帝颙嗣实在没想到,从自己一名手下被刺杀开始,这事情居然会如雪球般一路走大,搞成了现在几乎将所有大势力都卷入其中的样子。
“鬼纳一族才不会甘心作刘家走狗……年初百纳大会之事,最后的结果很是可疑。中间太平道不知作了多少手脚。他们跳出来,也未必就是刘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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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把这些人给忘了。”
听到消息的速度只比宫中稍慢,子张子羽外出访客,子夏子贱隔桌对坐,讨论着最新的情报。
“鬼踏江是雄才大略之人,一统百纳,自立为王之心,从未放弃。而从现在看来,百纳之地和太平道间,显然已有默契,若说不死者能够调度他们,也不是不可能……但,目的何在?”
两人正说话时,却有年轻儒生快步奔进,送来了最新的情报,子夏只扫了一眼,脸色便立刻阴沉下来。
“……就在刚才,鬼踏沙鬼踏溪两个,在街里转了十七八圈之后,易容更衣,与不死者碰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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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们两啊,好久不见哩!”
一上马车,云冲波就热络的招呼起来,倒是鬼踏溪鬼踏沙两个,从认出他开始,脸色就变得难看之极。
“想当初,咱们在雪域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打过两位哩,真是不好意思……你们早说自己是千门的人嘛。”
“放屁,你才是千门,你全家都是千门!”
终于忍无可忍,鬼踏溪跳将起来,破口大骂。
“要不是看在百纳一家的面子上,谁肯和你们这些骗子来往!”
“……嗯?”
三人吵吵闹闹一路,云冲波好容易才搞清楚,这两人原来还真不是千门中人,是花胜荣偶然听说他们也入了京,于是动用自己面子,请动青、红、黑三纳京中人物,才算是说动两人,打上刘家旗号,过来作事---自然,那报酬也是极高的。
“……贵宾远来,欢迎,欢迎!”
说话间,三人已到地头,车未打帘,已听得花胜荣大嗓门传将进来,端得是一团喜气。帘儿打起时,只见几人并肩站在门外迎接,其余几个倒也罢了,当中一人,居然是现在身份地位早已不是诸纳可以想见的青兕!
以青兕在纳地的声威,便是鬼踏江亲至,也要客气三分,鬼踏溪鬼踏沙一见是他,路上嚣张,顿时却了三分,等看明白青兕等在这里其实是为着云冲波时,更觉悻悻,气焰倒是消下去了。
花胜荣一一介绍,原来今日席上,除了花云二人外,皆是百纳中人,鬼、白、红、青诸部皆有,各各身份非凡,若不是族中首领头人,便是在京中厚植多年,如花胜荣所带来诸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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