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相互勾连,绘出无数个坚实的小小六边形,笼罩在流赤雷的前方。
灵宝会元术:连天铁壁罡!
“灵宝罡术……没用!”
流赤雷手指方动,云冲波已大步前冲,什么连天铁壁罡,他就和没有看见一样,只将左拳轮起,重重砸下,砰然一声,居然已在罡壁上砸出无数细密裂纹!
攻势稍滞,对方长枪已如毒蛇般噬至:阴狠之极,居然是直取云冲波鼠蹊,与之同时,流赤雷右臂上的红绫无风自动,高高鼓起,明明缠在臂上时只有三尺模样,此刻却如红云锦障,竟有遮天蔽地之势,将流赤雷的身形全数遮没!
“龙虎法宝,还是没用!”
蹈海连鞘劈下,把长枪的攻势硬生生砸断,连枪头带枪身都被砸进土里,右拳此时已将铁壁罡击破,跟着变拳为爪,居然一把捞住混天绫,快速旋腕,竟似要将之硬从流赤雷臂上绞解下来!
“你……风火轮!”
目眦欲裂,流赤雷自己其实最喜欢的也正是这种打法,以近乎暴烈的攻势,给予对方最大限度的压力,强行将其防御挤暴,但现在被人反施已身,却实在是不好受到了极点。
(早知今天,当初在青州……不,在金州就该一枪戳死这个王八蛋!)
严格来说,流赤雷或者当喊云冲波一声“姐夫”,虽然云冲波不知道这层关系,他却是明白的。不过很显然,他对这个“姐夫”完全没有那怕是一丁点的好感。
发动装备在小腿上的法宝“风火轮”的威能,流赤雷急速后退,动作却依旧极稳:右手斜持长枪护着身前,左手连续虚写,那是要激发另一道罡术之力。
“我说了,全都没用!”
再一次超乎流赤雷九地以及其它所有观众的想象,云冲波根本没有追击,而是深深呼吸之后,一声暴吼之后,轮圆了膀子,将至今仍未出鞘的蹈海飞砸出去!
“碰”的一声,蹈海飞旋着砸正在流赤雷额上,这令他额头上立时开裂,迸放出大朵血花,也令他再站立不住,嘶吼一声,向后摔倒,那声音中满是不甘和愤恨--用到一半的罡术自然也便无疾而终了。
云冲波慢慢踱向前去,场中一片寂静:两人过招时,帝军营中也已在列队出阵,但任谁也没能想到,流赤雷竟会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一个照面之下,就被打到人事不省!如今眼看着云冲波步步走近,似乎下一刻便要拾起蹈海,枭掉流赤雷的首级,却皆是目瞠口呆,莫说涌上去将流赤雷抢回营中,就连大气,也没人敢出一口!
(三军可夺其帅,匹夫可夺其志……不死者,果然不凡!)
看着云冲波缓缓前行的背影,九地心潮汹涌,难以平复。
作为曾和流赤雷交过手的人,他其实很清楚,云冲波的确强过流赤雷,却并没有现在这样大的优势:他当初以符图与流赤雷的罡法相当,撑持十余回合未现败绩,之后,是不耐烦的流赤雷将身上诸般法宝威力全开,才一举压倒九地,奠定胜势。
(以刚才的表现来衡量,不死者正常来说,三十招内,便该能取到优势,五十招上下,或可全功,但现在这样……不死者,他不是胜在‘武学’,而是胜在‘兵法’啊!)
从事先安排的挑畔,到明明是偷袭却占尽正气,再到把自己强出一筹的力量作最极限和最暴烈的运用,云冲波交手只用了短短一瞬,但战斗,却其实从他在路上大睡时便已开始。
“打败一个武将没什么意义,打败他的军心才是我们的目的。”
不觉又想起云冲波来时路上的淡淡说话,九地很清楚,刚才那样狂野又迅猛的打法,从云冲波本身来说,并不划算,如果将节奏拉开,用较长的时间,他会胜得更充分,也不会如现在这样,要压制着自己体内的暗伤来立于阵前。
(从战斗来说是这样,但从战局来说……这才是最好的着法啊!)
周围太平道众的欢呼已经平复,九地却知道,这不是因为他们已平静,而是因为他们已兴奋到了忘了欢呼,兴奋到了已不能用欢呼来发泄庆祝的程度。
(唉,但这也是因为他是不死者啊,如果是九天或我,就算能取得这样的胜利,也没法有这样的反应……)
正自胡思乱想间,九地却悚然一惊,疾声道:“不死者,小心!”
与九地的示警同时,空气一阵异常的扭动,十余道黑影就象从地下冒出来一样突然出现,以“雁翅”之形左右展开,而他们的中心,也即是流赤雷的身前,则是云冲波早已见过的矮胖身形。
“不死者……请留步吧。”
神色很严肃,声音则有些沙哑,傲云很谨慎的盯着云冲波,道:“你刚才用强败下雷师弟,已经受伤了吧?此刻败你,胜之不武,且去。”
怪异的一笑,云冲波并没有再向前走,虽然蹈海还落在地上,和昏迷不醒的流赤雷一起被傲云挡在了身后。
“吾闻,龙虎山上有龙虎。”
第一句话说的似乎很客气,但立刻,就变成了让傲云与十二岁次一齐把脸色沉下的,赤裸裸的,羞辱!
“云龙雷虎,天下闻名,雷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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