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了解过,考虑过。”
“可是……”
“我们……我们不死者不是神,不应该是神,也不可能是神。”
打断掉长庚的疑问,云冲波越说越快,越说越显自信。
“我承认,我仍不知道我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太平,我承认,我仍不知道我该怎么建设那个太平……但,我知道,我应该,也必须去为了太平而努力。”
“我要作的,就是继续努力。”
“但……根本不知道,你又如何建设?!”
云冲波缓缓张开双臂,脸上散出自信而刚毅的神采。
“我不知道,您不知道,就算合我们十二不死者之力,也不可能知道,就算是太平……我相信,他,之前也不知道。”
“因为,大道如天,是走出来的!筚路蓝缕,开此山林!”
“太平,是为了天下,天下人心中的太平,才是真正的,也唯一可行的太平!”
“所以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南下,去到太平道众中去,记住他们的名字,记住他们的细节……了解他们在想什么,在要什么,了解这个天下,在想什么,在要什么……”
“能集天下人之力的,就是天下最强的武者,同样,能集天下人之智的,也就是天下最强的智者,到那一天,就一定能象您、或象其他无数大人物所梦想的一样。计算出……”
“通往未来的钥匙!”
脸色变作惨白,长庚道:“你相信,能作到自己所说的?”
“不能。”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令长庚脸色又是一变,却听云冲波早已续道:“但失败也有其价值!”
“就在来到青州之后,我多次听人说起过战国时代那些伟大的人物,那些伟大的会议,百家争鸣,诸子并发,都只为找到一条路,一条通往‘太平’的路。”
“……他们中的每个人,都是为了实现‘天下太平’而设计自己的理论,但到今天,他们只是诸子讲义集成中的一篇,或者,只是一个专题,甚至一页。”
“而,我们却不会为此而嘲笑他们,说他们在作着错误和无用的努力,就算给您机会踏入时光长河,您也不会因为他们理论的无用而在开始就将他们抹杀,不是吗?”
“干王啊……我想我终会失败,我想我不会比您、比天王、东王,比小天国那时代作的更好,但我相信,我能让太平离我们更近一步。”
“……或者,至少,我能够再多标出几条错误的道路。”
“只要明天比昨天更好,就离太平又近了一步,不是吗?”
“今日太平道中,有一个叫玉清的人,他曾当面吐露过对我的怀疑……不,或者该说是憎恨……即使不用语言,他也能让我感受到那种东西。”
“但也正是他,使我终于明白:支撑太平道千年不灭的,不是不死者,而是天下万民对太平的追求,我们不必高视自己,能让太平不绝如缕的力量,原在天下。”
“石在,火就不会灭!”
怔怔看着云冲波,看了很久,长庚忽地长叹一声,整个人似突然塌了下去。
“不愧是蹈海……这一刻,我终于在你眼中,看到了仲连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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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这时了,有些问题……我觉得,该要弄清楚一点。”
(透过交流,两人对证了各自掌握的材料,终于搞清楚朱家诸多血案的来龙去脉)
(根本不存在所谓来复仇的朱有泪,那只是一个传说,一个被朱子慕利用了的传说!)
(第一次的事情,是阿服远程射杀,第二次的事情,更是阿服近距离狙杀,因为没人知道阿服和朱子慕的关系,也没人会怀疑阿服才是那个凶手。)
(至于禅智寺这边,对方怕也根本没有什么杀意,只是想拖住这边一干人等,不要往援朱家堡。)
“没错,是那丫头。朱老三死的那天……我就知道了,”
长叹一声,孙孚意说出的话,让人目瞠口呆:那一夜,齐野语左武烈阳衔尾急追,本有机会将凶手追上,却被孙孚意横刺里杀出,搅得一搅,方令凶手跳去。
“那天,我其实已拦住了她……”
再忍不住,齐野语重重击掌,怒道:“那你,为何!?”说着却是身子一晃,忙运功镇压毒力。身侧左武烈阳虽未开口,眼中却也堪堪怒火喷涌。
“为何?”
连正眼都不扫两人一下,孙孚意嗤鼻道:“一边是美人如玉翩若惊鸿。一边是浊物两块面目可憎……你两个倒说说,我该帮谁?”
说着又蹙眉道:“只伯羊那厮,我真是错看了他……朱家堡那边,现在正不知是模样!”
帝象先苦笑一声道:“担心又有何用,所幸开心一早便去了那边,有他在彼,希望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却听一个极陌生的声音缓缓道:“会出事。我们还是要赶过去才好”
“这些日来,一直心潮难平,却只不知缘故……至此方明,一点尘缘,原来纠缠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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