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也不得不低低身子,不是么?
敢于告诉子贡说自己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答案,是因为云冲波想到了可靠的途径:虽然自己的知浅识薄,但小天国时代的一众不死者却都是卓绝之士,包括前代蹈海,他对太平的执着与坚定,显然是经过“思考”而非只是“盲从”,既如此,只要自己能够再次入梦,并以此为重点着意搜索,一定能够得到有理有据,不会被轻易抓出破绽的立论。
孰料天不从不死者愿,平日里这怪梦说来就来,便走着路也会突然入梦,可真到用时,却不知飞去那里,饶是云冲波裹紧被子不起身,但从昨夜到今天,却是片梦也无,除睡了个饱外,算是全无收获。
倒也不是没有其它办法,花胜荣也好,万色空也好,在听完云冲波的转述之后,都拍着胸膛,表示说这只是雕虫小技,很容易就能开解。可是,看着他们充满热望的双眼,云冲波却又有点不太放心。
“一个是骗子,一个是卖淫书的……如果听你们的,那太平才真是没希望了!”
没奈何中,云冲波却想起了孙雨弓这路人马,上次武侯祠中一会,太史霸只言片语为他开解心事,令云冲波非常佩服,虽然他边说话边冷笑的习惯让人不太舒服,可想起来……总比花万两人还是要稍稍可靠一点。
按照孙雨弓留下的联系方法找到两人,左右知根知底,云冲波也不遮遮掩掩,说了个一干二净,孙雨弓听到两眼放光,太史霸却是边听边哼,在云冲波说完之后,更是大哧其鼻,连讽刺带挖苦,饶是云冲波这般气量宽大的人,也被说到有些想要恼羞成怒。
“好啦好啦,笑完了就该掏钱了,太史哥你快点帮他开解一下,我还等着看那只老乌鸦下面还有啥花样呢!”
隐隐觉得,对方其实似乎只准备这样嘲笑几句,并不是多想帮助自己开解,但,在孙雨弓笑哈哈的拍着肩膀让他“憋死那只老乌鸦”之后,太史霸苦了一会脸,还是叹着气,接受了现实。
“……小弓啊,你放心,那只老乌鸦的花样,你肯定能见着的。”
说着很古怪的话,太史霸亲自带出碗酒,一边递给云冲波,一边道:“说白了,很简单,你从一开始,就被他带糊涂了。”
“他说的那么多东西里面,你真正特别执着的,应该也只有‘耕者有其田’一条吧?”
“嗯?”
看着云冲波仍然迷茫的表情,太史霸长叹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
“昊天啊!我上辈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才要来作这种启蒙工作,我是强盗头子,不是教书先生啊!”
“呃……不过啊,太史哥,军师倒是一直给我说,你其实真得更适合当个老师什么的,闲下来写点笔记小说,可能会比当强盗更有前途哦?”
“他,他竟然这样说我?!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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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太史霸的解释,子贡所说的那些话,并不能真正代表云冲波的想法
“不,我确实是那样想的啊……”
“喂,到底是我在说还是你在说?如果你都懂的话,还要我来作什么?你自己给自己开解好不好?”
被噎到无言,云冲波闷闷的坐作,听太史霸道:“他说的都没有错,你也的确全都点了头,但是……”
但是,“不反对”和“全力推行”是两回事,而且是差距极大的两回事。云冲波的确认为对方所说的没有错,但那并不等于他就“支持”和会去“推行”。
“更何况,你根本就是被他一上来砸胡涂了,兵制、役制包括对神棍们的态度,的确应该在国家范围内实现大一统……”
侃侃而言,根本不理云冲波严格说来也算是“神棍”而且是“神棍”的大头目,太史霸引导云冲波认真回顾子贡的说话并作出层次上的分析。甚至,连子贡说话时的表情和语速,他也能够作出相去不远的预测。
“他前面几条讲的很细对不对?让你哑口无言,让你无地自容对不对?是用那种拖得长长的,似乎是很可怜你的腔调对不对?然后就越讲越快,越讲越带着冷笑,似乎是那种很看不起人的感觉对不对?”
“好象对,又好象不对……我,我有点记不清了。”
“记不记清都没关系,反正,我说得一定就是对的。”
重重拍着云冲波的肩膀,太史霸叹道:“不过,想开些,你一定也让子贡很郁闷的。”
“呃,你的意思是说,他用牛刀来杀我,所以自己会很郁闷吗……?”
“咦?你居然能听出来啊!”
看着捧腹大笑的太史霸,云冲波……他,实在很想把这个人按倒在地,打上一顿。
(可是,这个家伙也真奇怪,一会儿死着个脸,似乎谁都欠他二百五一样,一会儿又笑得这么欢,似乎谁都没他这么激动……真是的,林子太大啊!)
自不晓得云冲波的腹诽,太史霸嘲笑一会,见孙雨弓向他大翻白眼,便识趣停了,
“其实,他说每句话都是经过精心控制的,后面语速放快,不是因为他对你没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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