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幽狱劫无尽的惊人威力再次展现,被诱惑着集中起来的士兵,正是落雷的最佳对象,一波雷火洗礼后,刚刚重组的秩序被完全摧毁,陷阵余众死伤过半,还能站立着的不过两千来人,更无不带伤,狼狈不堪。
堪称一边倒的战局,陷阵营虽然强悍,士卒们也要开始出现惧色,但,几名武将的脸上却仍无惧意,更…还似乎有着隐隐的期待。
(他们这是…慢着,不对!)
云冲波警意方生,异变已至,自信的长笑声横空而至,压过了烈烈火啸,也遮住了天空中犹在闷闷回响着的雷音。
“一鼓作气,再而衰…下面,难道东王您还有余力吗?!”
僵卧地面的士兵尸体突然飞起,披发、持戟,高大的身影冲天而起,径取东山。
袁当!
(糟!)
一瞬间已明白,太平道的谋划再度落入袁当算中,丢出一只注定要被吃掉的饵,把东王诱来,制造出一个可以单挑的战场,而只要能将东王杀在这里或者那怕只是重创,便足以让整个小天国为之震动。
(这明明就是对付浑天时用过的招数啊,可东山还是上当了…慢着,不对?!)
突然省起,惊、疑、惧,都只是自己的反应,而身为小天国北王的蹈海,却一直静若无波,甚么异常反应都没有。
(…难道?)
来势好快,袁当转眼已迫近东山。似乎真得因刚才消耗太多,东山什么也没有作。
“战神之强,真是绝世无双…但,我太平军中,也有战神啊!”
“嗯!?”
东山一语出口,强大气势骤然涌现,翻翻滚滚的刀气,如万山连绵,层层涌至,在未作接触之前,已将袁当影响。
“好家伙…”
带着怪异的笑容,袁当似乎想要反手作出防御,但比他更快,似可斩开一切,更因潜藏半夜而更增杀势的大刀,已经斜斜砍在他的肩上。
“袁当,你的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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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开眼睛之前,云冲波已经想起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在锦官城上游的群山中,兼具“火井”和“盐”,同时周围也有“铁矿”和“铜山”的宝贵地方。
那一夜,因为花胜荣的阵前倒戈,云冲波的逃跑大计终告失败。之后,以“姑爷”这身份,他得到甚高级别的对待,更在数名司马家子弟的带领下,逐一参观、了解司马家的各种产业,机要所在,无不相告,那真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才会如此。
唯其如此,云冲波却更感头大:对这所谓“亲事”绝对是强烈抗拒,但小音殷殷切切,全然一幅“丝萝已托乔木”的安心样子,在云冲波而言,却也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来告诉她自己的想法。
(小音…很可怜了…好容易才过上好日子,快活一点…)
雀屏迎宾,凤台揖客,到头来却只是剃头担子一头热…这种事情发生时,女方会遭到怎样的嘲笑,将受到怎样的打击…就算是云冲波,也能想象出来。
(可是…我也不能呆在这里啊…这个…绝对不行啊!)
张开眼睛,云冲波觉得仍然很倦,活动一下肩部,他慢慢站起来。
(在这样的地方也能睡着,我倒也不是一般人呢…)
站在一处向前突出的平台上,云冲波的下方,是由群山合围形成的谷地,几十口径宽五尺有余的大井,错乱的分布着,在刚才,云冲波亲眼看到工人们是怎样把燃烧的木柴投入,和立刻引发出如雷鸣的震动和上冲数丈的耀眼火光,并为大地之下所潜藏的巨大力量而惊讶。
每口井边,都分散着数十甚至上百的灶头,在确认了火焰的强度之后,工人们便用一种专门形状,上边带有很多孔洞的盖子把井口逐一封住,使火焰熄灭,再以用漆布封住间隙的竹筒从各个孔洞插入,另一头则是连入各个灶头,同时,不断有人以独轮车运来一种粘稠难闻的液体,倾倒在灶头上的铁锅里。
灶头下,明明没有柴禾,但只要用燃着的布头向里一丢,便会在“碰”一声巨响的同时,出现近乎透明的淡蓝色火焰,很快把卤水烧干,凝固出半透明的盐晶。
“一斛水得五斗盐,如果用柴火煮,就几乎煮不出来呢。”
据说,这是因为火力的不同,火井所生的温度,是炉灶的四倍以上,这样的威力,就能用更快的速度得到更多的盐晶。
按照司马家子弟的介绍,青州群山中有味道苦咸的盐井存在,是很早就知道的事情,但因为青中的日照不足,而导致始终难以利用,直到火井被发现,和找到了应用的办法,才使这些深藏多年的资源走向人间,亦立刻使西部诸州的盐价开始下跌。
(最早发现办法使用火井的人,还真是了不起啊…)
刚才来到这里的时候,有七八个司马家的人在,但现在,都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更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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