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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战再起,旻天帅却已失却了“参与”的资格,被谢晦远远击飞到落入碑林之中,他似乎已伤的连站起来也不能够,背靠着一块断碑坐在地上,胸腹之间被剑气前后贯穿,血流个不停。
剑气贯体…但,奇迹般的,旻天帅却没有受到真正的重伤,五道剑气齐发,却每一击也没有伤到他的脏器,尽管血流了很多,但以旻天帅的实力而言,这仅能暂时将他的战斗力剥夺,还远远够不上“致命”。
奇迹…也许。但就旻天帅而言,他绝不会将这与什么“奇迹”挂上钩。
“谢公,您又何苦…”
喃喃着,他的头低下,双手插入泥土,无意义的抓动着。
“希望连敌人也都骗过,您对自己的胜利已经不抱希望了吗…但,谢公,您这样的留下我的性命,其实并没任何意义…”
尽管不算致命,但如果血一直流失,却是任谁也承受不起的。可,旻天帅并没阻止自己的流血,只是,静静的坐着。
“不过,也只有兼具这样的高傲与温柔,才有资格,做你的祖先啊,氲…”
血流失,旻天帅的视线渐渐迷离,似乎,又回到很多年前,那一次,令自己付出“一生”做为代价,却始终也无怨无悔的邂逅…
“不管怎样,我已经做了所有我能做的事情,尽管,好象,反而使一切变得更糟了…”
苦笑着,旻天帅慢慢回忆着自己的一生。这时,他更发现,那些较为久远的记忆的,反而更为清晰。
“因为,那是和你一起度过的啊…”
不自禁的痉挛着双手,旻天帅将手中的泥土捏到更加粉碎,因为,他正在回忆他曾体验过的“最痛”。
“你走了,离开我,因为我只是寒族,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你的家族已经衰落,使得‘和亲’这样屈辱的选择也势在必行…”
尽管重伤,但那一瞬间的感情冲动,还是使旻天帅将力量释放,除身下的地面外,也将背后的石碑震裂,而惊觉到这,他立刻使自己镇定下来。
“这碑林…这你最爱的地方,我一直为你守着…希望,你能够回来,可是,你再也没有回来…”
回想起当年,想起当自己知道了消息,知道了那个除却家世外一无所值的男人干下了怎样的兽行时,自己本以为会“哭”和“痛”,可是,却连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下。
“因为,我其实早就知道了吧…”
芝兰玉树,本非腐土能植,强行移取,结局也只能是凋零。
…最为,凄美的凋零。
“如果,那时,我就有今天的力量…”
苦涩的假设,更是毫无意义的假设,旻天帅很清楚,自己的力量,正来自于自己的“痛”和“决心”。
“你自豪于自己的家族,这高贵而优雅的世家,你痛心于家族的败落,不仅因为这使你被迫下嫁…所以,那时,在你的坟前,我发下誓言,穷我一生之力,也要帮助谢家重振…可是,我,做的,对吗?”
不用去看,单用嗅觉就可以知道那血肉地狱的惨状,尽管早下决心,可此刻,旻天帅还是不能逃避掉对自己的“怀疑”。
“为了你,我愿让千千万万的人去死,并且已经让千千万万的人死掉…可是,这一切…真得对吗?”
迷茫中,旻天帅的的意识渐渐模糊,头,也渐渐低下…无力的,垂在了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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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都蒙受了严重的损失,但战斗仍要继续。
没有了玄武这仅次于孙无法的强者,敖开心也再战不能,更失去了天机紫薇目光如炬的指挥,按说局面便难言乐观,但事实上,战斗仍处胶着,更逐渐的开始向着“乐观”的一端移动。
原因之一,是开山刀的偕亡一刀将谢晦断去一臂,使他的攻击中的变化更形减少,亦大大减轻了诸人身上的压力。但更重要的原因,却是曹奉孝。
一个很好的替代了天机紫薇的曹奉孝。
每一个判断也精准无比,每一道指令都恰到好处,曹奉孝就能将这些本不该有任何默契的“散沙”捏合成为一体,发挥出强大的战力,使得包括帝象先在内的诸人都要对他投以惊疑的目光,开始认可了天机紫薇将指挥权移交与他的判断。
…没人,知道,曹奉孝此刻真正的感受。
(原来,是这样,鬼谷之石的用法,原来是这样…)
刚才,天机紫薇将“指挥”的责任交给曹奉孝,同时,他更给了曹奉孝一份难以想象的礼物。
被天机紫薇拍击的时候,曹奉孝分明感到某些东西流入了自己的体内,而在搞清楚那是什么之前,他的额头已开始发热,更产生了巨大的痛苦。
近乎撕裂,但片刻后开始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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