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能够承担这样的任务,帝颙嗣当然必须有着出色的能力,但若能力太强,却也堪忧。
“帝少景…他的帝位是杀兄迫父而来,有着这样的背景,他当然不可能再大意到看着别人慢慢成长。”
在天机紫薇的判断中,这就是帝颙嗣一直没有亮丽表现的原因,亦是他不愿根除锦帆贼或其它一些地方势力的原因。
“养犬待贼,贼没犬杀…这样子的教训,就算他不晓的,也不会没人提醒他的。”
从这样的角度出发考虑,天机紫薇对今次的“九道军马回朝”一事一直保持了高度重视,希望能够尽快分析清楚。
须知龙离大海,则为渔人所欺,虎落平阳,始有群犬之辱,帝颙嗣手中的军队固然强大,但若是离开了经营多年的南方,威力却要打上三分折扣,更何况他也没可能将全部军队携回帝京。换言之,奉谕回京,几乎就等于是将他手中的本钱打上一次大折。事实上,大夏历史上也曾不止一次的发生过边关重将或是藩镇节度在奉旨入京之后,被二三武士而擒,乖乖纳首的事情。在对这一次“大将军王北回”进行分析时,天机紫薇更认为,如果帝少景不是重伤,又的确将原有的禁军重编外遣的话,帝颙嗣也未必敢于坦然北来。
“少景已废,在他的两个儿子中,帝象先目前似乎处在一个较有利一些的地位,唯愈是如此,他便愈不能冒险,尤其是在身后还有着帝颙嗣那巨大阴影时,他就更加不能掉以轻心,如果说初入瓜都时他还有一些其它想法的话,那目前,已经两次遇刺,几乎丧命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再随便冒险。我想,曹家的小孩子们应该也是看清了这一点,才会如此用计。”
“只是…”
低低沉吟,天机紫薇出神道:“我还是有两个问题,希望能弄清楚。”
“第一,这样子的手段略显阴毒,也有点冒险,不太象我那个师弟的风格,倒更象是曹仲德的手段,可他似乎没有来到瓜都…第二,就算谢家的确已有决裂之心好了,可现在这个样子,又算是什么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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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谢家的确已有决裂之心好了,可现在这个样子,又算是什么手段了?”
发出这样的疑问,曹奉孝在一张瓜都郡图上用朱沙添上一点,又在旁边一刀黄簿纸上拈起一张,录了几行文字,吹干收了,又道:“…六哥,你怎么看?”
“怎么看…”
喃喃着,踱到曹奉孝身后,连在毗卢院一役中也没有露面的曹仲德皱着眉,盯着那张郡图。
“…怎么看,也是个乱局呐…”
郡图上,已有数十处红点,星罗散布,将瓜都城遥遥围着。
只比谣言的出现稍晚,血案也在不断的发生,在瓜都城外的大小村镇中,每天都会出现灭门惨案,六天下来,已累计有了四十七起,死了近五百人。而且,每一个死者也会被开腹剐胸,断肢碎首,可称惨不堪言。
“不过,我更担心的,是这些死人到底有何意义…”
绝不相信这样的行动是任意而为,也不认为面前的对手只是一群嗜血的疯子,二曹首先怀疑的是对手要进行某些幽明术中的大动作,需取生人脏腑或是肢体为祭,但亲自检查之后,却发现每名死者都是四肢齐全、五脏不缺,同时,王冉之亦确定了尸体上并没有被使用过魂系法术的痕迹,三魂七魄的离体,都是在人死之后,遁自然途径而行。
对此深感担忧,二曹却也没有办法,只希望能够多获取一些资料后再做主张,但,到目前为之,这方面的努力却全告失败。
对这样的事情极为愤怒,聚集在瓜都城中的各家强手在第二天便集合起来,并以帝象先之名征集到了瓜都衙门的帮助,开始巡狩于瓜都周围,但,这却并没能改变什么,的确有数次,他们成功的将屠杀阻止,但收获也只是确认了杀手便是曾两次出现的“六朝金粉”,却不能擒下当中的任何一个。
“不用耳朵的瞎子,不被木法克制的土术,坚不可破的石甲…这都是些什么样的怪物…”
若论实力,曹文远或曹元让都有信心在单对单的情况下压制住除旻天帅外的任何一人,更不要说是子路和王冉之这些成名已久的强豪,但这却不代表他们能取得“有意义”的胜利,数度接触之后,曾经困扰过帝象先的问题,也开始萦绕在他们的面前。
可以占据上风,却击不倒对手,更在对地理的熟悉上远远莫及,连续数次,各家好手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手逃遁而没有办法,并且,这也只是对方的首领没有出现的时候。
自称“旻天帅”,那永也是一身白袍的男子曾两次阻挡在众人面前,完全不虞会陷入围攻,同时也证明了他有这样傲慢的资格:尽管事实是他根本没法正面挡下子路的那怕一剑,但,他却总能够在子路的重剑落下前转移到最不容易被砍中的地方。
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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