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是宛然,低眉垂目,执把团扇斜身坐着,也算颇有风致,却又透着丝丝鬼气。若论宸楚相,其实杀伤力倒不强,只占得一个“粘”字,一个“韧”字,这庭园原不甚大,他袖长四丈有余,挥起来时漫天都是袖影,帝象先怎也走不脱,无论向何方冲突,总是被他双袖宛转,紧紧粘住,本来这倒也没什么杀伤力,但当还有一个拳力似可轰天的珷玞士时时进逼时,却就令帝象先要大为紧张。
(这两个家伙,是专门练的合战之术…)
再度挥动横江与珷玞士硬拼一记,虽将他逼退,帝象先也是一阵气血翻腾,拿眼觑对手时更觉心悸:明明重重劈砸在了珷玞士的双臂上,却连一点伤痕也没法留下,却没时间心忧,立步未定时,宸楚相的双袖已如两尾怪蟒般贴地卷来,径袭向他下盘。这一招已用过数次,皆被帝象先以极快步法闪过,但,或许是久战的缘故,他虽也有所预判,脚下却慢了半分,微一趔趄,左脚脚踝已被紧紧裹住,惊觉再以横江向下猛刺时,已晚了一步,宸楚相早将另一只袖子也卷将上来,舍命一拉,竟将帝象先扯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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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月亮真好。”
听着孙无法似乎有些没道理的“说话”,看着天上那明明还差三天才会圆满的月亮,天机紫薇淡淡一笑,并未加以置评。
他知道,从很多年以来,孙无法,都是固执的认定着,残缺未完的新月比光润圆浑的满月更加值得一赏。至于他的理由…“那更真实,残缺的才真实。”
对天象并不感兴趣,只一瞥,天机紫薇便又将头低下来,笼着双手,慢慢的在林间石道上走着,前方朱墙乌门,正是当初帝象先被车、马、炮三人围攻的地方,孝陵卫。
走到朱门前面,天机紫薇举起一只手,轻轻按在门上,闭着眼,过了一会,方才慢慢把手放下,道:“大圣,我再问最后一次…”话未说完,孙无法已截道:“不必。”
暗淡月光下,愈显着他的双眼炯炯有神。
“一直不强行破解,是因为不想冒险破坏里面的东西,但现在,地宫的钥匙已经出现,我更不想让别人先进入这个地方。”
哼一声,天机紫薇欲言又止,看在眼里,孙无法只是一笑。
“先生,我知道你不赞成,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理解。”
“我并不是要重什么武者荣誉。若果来到这里的是任何一名朝中大臣甚或是内宫高手,我都不会毫不犹豫的去强取豪夺我要的东西,但,当只不过是少景那家伙的儿子时,我却怎也不能去强抢什么。”
“那样的话,他在从帝京那边,远远的对着我嘲笑的。”
轻声一叹,天机紫薇道:“或者他现在就正在笑,笑我们会眼睁睁看着想要的东西从手边滑过去。”
轩一轩眉,孙无法笑道:“不会。”
“或者会费一点力气,甚至是弄坏一些什么,但要想的东西,始终也会到手。”
说着话,他的气已开始高速凝聚,并摆出了战斗的姿势。看着这,天机紫薇快步退开,却仍有不赞成的皱眉。
“确实,南楚段家并非以武力彰名,五百年前的那个时期,也并没有进入神域的记载,但就算这样,传说中帝无兖也有着第九级上段的力量,硬撼不智,毕竟,咱们这一次所准备对付的敌人是…”
轻轻摆手,孙无法笑道:“所以,我才一路上一直在说对不起啊。”说话中,他的左手上已有耀眼的红光闪烁,渐渐凝成人头大小的一个火团,边缘处火苗都烧作无色,呼呼有声,正是驰名天下的“混天七十二变”当中的“火魄变”,被他信手一推,直轰向那巨大乌门,却也奇怪,火球一触乌门,竟什么反应也没有,无声无息就没了进去。
轻松吸收火球,居然似是为乌门注入了些什么东西,使这坚硬古老的大门表面起了一阵阵奇妙的波动,在孙无法天机紫薇两人的注视下,这波动愈来愈烈,更开始有紫蓝色的光芒在门上不住流动。
眯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在门上,天机紫薇低声道:“是雷术,不过控制的手法非常巧妙,有正一道法中引青雷紫电编制六合缚阵的迹象,但又不完全是…”
顿一顿,他道:“电缚只是表象,真正的封印力量藏在后面,还需要更强的冲击才能引发。”见孙无法点头,忙又道:“但,大圣,一定要小心,至少,这道电缚的术法…还非常新鲜,几乎没有损耗过的痕迹。”
孙无法神色不动,道:“也就是说,再向前走一步,我就可能会对上几乎没有衰退的,五百年前的‘天下最强’,南楚段家初代帝皇,帝无兖的巅峰力量?”听天机紫薇答一声“是”,他忽地纵声笑道:“那便最好!”
“只不过是第九级上段力量,先生…如果连五百年前的一道封印也没信心不伤不损的击破…那,我又凭什么去斗肯定比这更强、更强得多的月明了!?”
大笑声中,宿鸟惊飞,同时有半透明的冻气出现,将孙无法的两臂包围,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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