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潜伏着第四方的势力?)
(还是说,是那个赵非涯?)
当这时想着的时候,萧闻霜忽地微微一震。
(这个感觉,是真正的好手,很强的好手!)
轻轻的马蹄声,出自萧闻霜身后的一条小巷,踏着一种悠然的节律,慢慢的向萧闻霜接近着。
(是他?)
已将身周的一切都纳入自己的“天眼通”以内,萧闻霜转眼间已搞清楚了来人的身份,亦辨别出他并非那强劲杀意的源头,正预备将法术收回,打个招呼便速去寻找云冲波,心中却忽然一动。
随后,有奇怪的笑意出现在她唇边,一闪而逝。
策马前行,赵非涯感到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在什么地方。
这是一条窄黑的小巷,空无一人,只有几具残缺尸首提示着适才的战斗,赵非涯独策马于此,身边没有一个部下,神色也似有些疲惫。
(云兄弟跑得还真快,居然已经瞧不见他了…)
虽然在面对流风时口称是要“利用”云冲波,但,事实上,赵非涯确也对云冲波有一些欣赏,在内心中,他此刻已将之视作一个“兄弟”来看待。
走得不急不忙,赵非涯并没有特别作什么防备,视“战场”比“家”更为可亲,他原就无畏于这种地方,更何况,虽然隔着一条巷子,他亦可听见萧闻霜暴怒下的清场。
(文武双全,太平道的大将真是厉害,九经摧残也能令这样的人才保有忠诚,这样的力量,早就应该和他们合作了…)
边想边走,直到将要走出那巷口中,赵非涯忽地一个激灵,将马勒住,右手已握在槊柄上。
(这个…居然是杀气?!)
(什么人?!)
惊疑交加,那理由与萧闻霜先前的理由相近:虽然对项人的军队给予充分重视,却不认为那军队中会有什么可以威胁到自己的高手,换言之,赵非涯根本便未有准备今夜要在“武”的层面上与人较量。
(刚刚明明还听到那姓萧的在动手,突然间就没了动静,反变作这般浓冽的杀气,是走了,还是已倒下了…)
以二指压在马颈上,使之不会发出任何的动静,赵非涯张开嘴,无声却深深的呼吸着。
(这个杀气,是充满敌意和警惕的,而且,我连退都不能退了…)
只觉得喉头一阵阵的干涩,背上也开始有了泌湿的感觉,赵非涯喉头上下滚动了几下,将金槊自钩上缓缓提起,双手握住。
(如此浓烈,而且竟然如同活物一样在四下窥探着,捕捉着,这到底是什么人在…)
虽然只是一人一马的静立在黑巷当中,赵非涯却不自由主将一身功力也都运起,若不如此,便觉得没法正面那虽然无形无踪,却又似乎无所不在,无孔不入的滔滔杀气。
糟糕的是,慢慢的,那杀气竟似找到了赵非涯的所在,翻翻滚滚,向他缠绕了过来,并且,在这过程中,那杀气仍在不住的增强,似是没有尽头一样。
(竟然可以这个样子的不住提升杀气,竟然就好象飞向天空的龙,不,应该说是与龙一起升往天空,将化作暴雨甚至是冰雹降下的大泽之水…)
努力辨别着杀气的变化,想从中多获取一些信息,同时,赵非涯更感到自己的每一块肌肉也都绷紧起来,身为武者的本性,正在他的心中疯狂吼叫,要他提槊攻出,去正面碰撞一下这杀气的主人。
(小小的宜禾城中,居然会有这样子的人物!)
当发现那杀气的增扬已超过了自己的估计时,赵非涯不由感到震颤,而,亦就是这时,他忽又感到,那杀气蓦地消失了!
(糟糕!)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赵非涯双臂同时发力,猛然握住金槊,摆出个进手架势,亦就是此时,消失的杀气蓦地重现,却已比方才强出了十倍以上,竟如有形的大海怒潮一般,汹汹卷至!
(终于发现我了吗?!)
知道这次杀气的突然强化只是因为对手已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缘故,赵非涯反而放下了心,暴喝一声,双腿用力一夹,那马长嘶奔出的同时,金槊已然捅出!
同时间,亦有寒光大作!
一剑光寒,自正中劈下,正斩在金槊头上,只听得如雷震声一阵巨响,周围地上小些的石子也都被剑槊撞击鼓起的劲风吹的乱飞出去。
一招交击,赵非涯已看清对手,急急收槊,带一点愕然的道:“是萧先生?”
“赵将军?”
脸上挂着一点儿歉意,却又带着一种奇怪的味道,萧闻霜信手将已震至碎烂的剑丢了,拱手道:“在下失礼了。”
既是误会,当然一句便能说清,在告诉赵非涯适才自己的判断之后,萧闻霜更不耽误,打马而走,寻云冲波去也,赵非涯立原地,目注他远去的背影,神色却很复杂。
(果然,丫头说的对,他对朝廷的执念已没法消除,要结好云兄弟,也许真的要排除掉他才行…)
打马而去,萧闻霜的心情同时复杂,适才,她原是刻意以杀气向赵非涯挑衅,更诱逼他主动出手,想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