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过考验了吗?)
疑问的心,很快就得到了回答,温暖如阳光般感觉自蹈海上汹汹涌现,不住的冲入云冲波的体内,在错觉上,他甚至有些恐慌,害怕自己的身体会承受不了,炸裂开来。
而,当那温暖继续不停的冲入时,云冲波更感到自己的手脚在进行着一些非自觉的动作,沿着一些奇怪的方位,他在缓缓的挥动着手中的刀。
最后,当一切都如箭在弦上般不可回头时,当一切都如骨哽在喉般不发不快时,云冲波的心中,突然闪过了七个字。
(邃密群科济世穷…)
下一瞬,千百度凛冽刀气随着云冲波的每一挥疯狂涌现,向四面八方攒刺出去。
似穿透薄纸一样,这些刀气轻易的将眼前的一切击碎,桌,椅,床,杯,每样东西,都只一闪,便变作了密密的碎片,而,当刀气接触到墙壁时…
“轰!”
巨响声震耳欲聋,惊起了正在默默沉思的萧闻霜,以第一时间赶赴的她,正迎上数度穿透院墙,急冲而来的刀气,对此自然无惧,只一挥手,她已将之挥灭无踪,却也被震得右手微微发麻。
(这样子的力量,以及控制的手法,有顶尖的人物到了,会是谁…)
带着担忧与吃惊,萧闻霜快速绕过已被射得千疮百孔的院墙,却随即就停住了脚步。
面前,是瓦砾场,每一块砖石也被击成粉碎,每一样东西也已没法辨别它本来的样子。
这本是一套内外两间的客房,云冲波住在内间,花胜荣住在外间,可现在,这里只是一片瓦砾场。
瓦砾中,一个惊慌失措的人,正在扑扑梭梭的爬起,边呸呸的吐着嘴里的灰。
“吓,吓死我了,出什么事了?地震了吗?贤侄,你在那里,回答我,快回答我…”
理所当然的,没有人注意他。
怔怔的盯着瓦砾场的中央,盯着那个满身灰尘,却站得如九天十地诸神诸佛一样自豪,一样自信的人,萧闻霜,忽然感到心中有一丝丝的悸动。
却不敢开口,虽然,这本是她期盼已久的一刻。
她怕,一开口,梦就会醒。
到最后,还是云冲波将平静打破。
摸了摸头,带一点羞涩的笑,云冲波向着萧闻霜咧开了嘴:
“闻霜,我…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过,我的力量,好象已经恢复了。”
夜,兴庆城郊,山腰。
金州治所兴庆,乃是金州境内的第一大城,也是朝廷统治金州的行政及军事中心,座落于贺连山群的南部,城西则有金州地区最大水系之一的罗兰泊及数条河流,最早乃是由散居西北的游牧民族所建,当时只是一个过冬时的聚居之所,看中的是北方的贺连群山可以挡下寒冬的风雪,同时也有任何时候都能敲下化开的可靠淡水源,后来,夏人势力北渐,金州成为大夏十州之一,兴庆则因其依山傍水、交通便利、又有冬寒难侵的大片可耕之地,能够屯田练兵以及深处金州中部,可以掌握北西两边外族异动的特点而被选中,成为金州首府,此后经数度整拓,渐渐扩大,方圆已有十数里地界,常居人口三四十万,虽然还远不能与内地诸多名城大郡相媲,但在这金城来说,却已是极了不起的大城了。
兴庆城本就是依贺连山而设,后来立城初衷又是为了屯兵立堡,自然不会将这千寻峻峰白白浪费,整座城子起初纯是依山而成,立堡半山,俯视下面的农耕之所,后来渐渐扩充,人口增殖,方开始将山下平地利用,到得后来,全城已有三分之二乃在平地,本来金州未定,时有大小血斗,肯予下山的都是些穷苦之士,但后来金城境内渐渐平靖,北方项人始终被制于黑山,固原一线,不能南越,西域诸吴更是早在近千年前便被彻底向西逐入大漠,各依绿州分作数十小国,至大者也不过一城数村,几万人口,那里敢与夏人作对?城民渐习平安时日,于是一干富农商户便开始不满于城居的诸多麻烦,亦开始向山下迁居,至于今日,城中略有些身家的都居住山下,山上反而慢慢破落,便是那些设以备战的女墙坚垒,也因为久久无人操练使用,而开始为野草所据,日见败颓。
“呼…”
坐在路旁的一块大青石上,弓着身子,鬼谷伏龙将双手交叉握住,顶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向前看着。
“前辈,在这种时候您竟然有兴致来到金州,应该不是专程来救我的吧?”
面前,约十余步外,一截断墙上,临风而立的白衣人轻轻呼出一口长气,淡淡道:“你很镇定。”
风吹过,将浮云荡开,放月光照下,照在两人的身上,也将两人的周围照亮。
这里,已是一片血污。
鬼谷伏龙的脚下,鬼谷伏龙的身旁,甚至是鬼谷伏龙所坐的那块大青石上,也洒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血当然不会平空出现,这里还有很多死人,总共是十多具的尸体,都穿着黑水军近卫士卒的服,东倒西歪的死在地上,一死状各不相同,有身首分离的,有半个身子被撕裂的,有胸腹被硬生生掏空的,还有被自两腿硬撕成两块的…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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